第15章長河決『』(2 / 2)

便如此了。

秦綽這樣想著,嘆了口氣本准備起身離開,卻聽到站在前排的人突然發出驚呼。

他回頭的時候,只見本慢下來的謝星搖突然踩著一旁的木樁而上,先反身向後一擊又迅速回身向前,那人影繞著楊微子迅速出劍,動作快得讓人抓不住影子,兩個身影便成上下之勢纏斗起來,謝星搖的雙腳再沒落地,只踩著他倆的劍和楊微子的肩膀支撐。

最後也不知是哪一擊,那劍柄打在了楊微子胸膛上,他跌坐了出去,而後謝星搖才落了地,單膝撐地,拄著劍也是擋不住的疲憊,滿頭的汗成股流下。

「長河決。」

秦綽聽到周遭有人說出了這叄個字。

以高勢擊低勢,宛若天上水傾瀉而下,如長河決口,成撞倒天地之勢,是為長河決。

他上一次看這個招式,還是十二年前,他把循劍宗的石柱砍倒之後,謝星搖的師父出手對付了他。

那一招劍法,他的確沒領教過,是以將夷山川chā進了地磚縫里才穩住自己的身形不至於敗退。而後那鶴發童顏的長者,便站在不遠處,怒目朝他呵斥了一句「豎子狂妄」。

他本以為都忘得差不多了,方才看到那個身影,又不回想起來。

楊微子被人扶了起來,倒是沒受什么傷,他抱拳行了禮便轉身下去了。

「我倒是賺了,」秦綽的臉­色­突然變差,對著溫涼秋說,「可恐怕要出事了。」

他望向循劍宗的人,果不其然,大家的臉­色­都不太好。

長河決這個招式,並不是循劍宗的弟子都能學的,這招式看天分,許多人練一輩子也是練不成,而要緊的是,這招式本就不是所有弟子都有機緣練的。往常來說,一代循劍宗弟子里也頂多不過五個人會用這個招式,從五十年前開始,基本只有掌門能習此劍法了,可偏偏他們這一代,就連趙掌門都是不會的。

陶雀和沉殊枝也站在一旁觀戰,他倒是看不懂這些彎彎繞繞的,只知道這招式看起來厲害便問:「這也是你們循劍宗的招式嗎?怎么我從沒見你使過。」

沉殊枝的臉也是頓時煞白起來,她第一時間看向了趙掌門,不意外地從她臉上發現了­阴­霾。

唐放本來站在一邊給他師父加油,那招式出來的時候他還只顧著叫好,絲毫沒意識到別人的目光透出來的怪異,直到結束時,宗內宗外許多人都來與他搭話,甚至相熟的一些人也往他懷里塞了些禮,他才隱隱有些不安。

而站在高處的人里,是崖嶺的掌門先開口:「這招式終究有人繼承,對循劍宗來說也是一件喜事,小徒雖敗,也算是領教見識了,也恭喜循劍宗了。」

而後眾人才順著這話說了下去,趙掌門也斂去幾分不安一一應下。

不過謝星搖贏了怎么說對循劍宗來說也算是一件喜事,該做的事趙掌門都沒落下,折騰著熱鬧也到了晚上。

直到人群散去,她一個人走進大殿,雙拳緊握時看到了大殿柱子旁的影子。

「你來是想做什么?」掌門咬牙問。

沉殊枝握著劍,手指在劍柄上緊緊扣著。

「該我問,師姐現下想做什么?」

趙掌門自嘲笑笑:「我還能想什么,師父對她到如此地步,除了認下,我又能做什么?」

「師姐已經當了掌門,何必再去介懷這些事。她沒有太多的心思,也不會威脅你什么。」

若沒有心思,這么多年謝星搖從未在外人面前展露過此技,是為什么。

趙掌門沒有說這話,只淡淡說:「你安心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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