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弒師『』(1 / 2)

秦綽本以為再也不會進到逍遙市這個地方,但溫涼秋告訴他謝星搖失蹤之後,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便是此處。

他是騎馬回來的,整個人身上都被顛得疼,一邊走才聽溫涼秋把事情講來。

說是那日午後本是要給先掌門舉行祭祀禮的,謝星搖本來還病著,也去了,卻不知道為何在那處,她身上突然掉落出了畢方印。

「畢方印?」秦綽皺眉。

畢方印本是循劍宗代代相傳的掌門私印,平日里倒也沒什么用處,但在從前中原武林初定時,以循劍宗為尊定下了規矩,若是遇到急情,此印一出,江湖眾門派都得來相助。這百多年來也未曾動用過,除了各門派歷代掌門都未曾有人見過畢方印的真身,但畢竟是循劍宗的一個信物。

畢方印從謝星搖身上掉下來後,在場的人都不能反應過來這東西究竟是何物,原本不當回事,但為了遵守從前的約定,各門派掌門是知道這印鑒是何樣子的,崖嶺的掌門見了便發難了。

因為自趙掌門登位時,她便發了密信告訴眾位掌門,畢方印丟失,是賊子所為。

「怎么就能說畢方印是旁人偷的?」

溫涼秋臉­色­十分難看說道:「因為先掌門,是被人暗害死的,也是自那之後,畢方印失竊。」

這件事就連循劍宗內,也只有趙掌門和當時發現先掌門屍體的二長老知道,當時先掌門的屍體,並不是那么平常,身上有明顯的的傷口。

但四年前各個門派的弟子勉強從八年前那場劫難里恢復過來,卻又遇上中原飢荒,各派生存尚存難題,趙掌門為了不惹出更大的禍亂只能暫且瞞下,但是她看到那畢方印,便發怒要將謝星搖關進地牢去,然後謝星搖就逃了。

溫涼秋說:「當時趙掌門並未立刻發難,還問了小姑娘一句,那是不是她的東西。小姑娘自個兒還應下來了,說的確是她的,加上她莫名其妙會長河決,怎么能不懷疑她。」

秦綽點點頭算是知道,進了逍遙市後直接說了要見逍遙市的主人,那底下的人本還在猶豫,看他遞上了掠影門的信物後又去稟報,請示了回來才點了頭。

被人引去見逍遙市主人,他們一進屋便見到坐在高處的女子舉止衣著都十分端庄秀麗,妝容淺淡與她手底下的人倒是無甚相似,這樣的裝扮也不會有人信她便是逍遙市的主人。

「不知掠影門尋我,是為何事?」女子微微低眸,走下來時步搖輕晃,笑容溫婉。

「是來找前輩的師侄,霍雲山。」秦綽答。

「我早就離開合歡宗,哪里管得了一個師侄能去哪兒,門主恐怕是找錯地方了。」女子笑。

看她有意推脫,秦綽也沒了耐心,便直接在這洞府里喊起來:「謝星搖,出來。」

「秦門主這是做什么?」女子突然臉­色­一變,揮了揮手便想叫手下的人將他帶出去。

是秦綽被守衛狠拉了一把之後,暗處里才匆忙跑出一個人影。

才幾天不見的女子看上去卻消瘦許多,她神­色­懨懨,看了一眼秦綽和溫涼秋,轉過頭小聲對那女子說:「姐姐,他們應當不是來找麻煩的。」

霍雲山的確不在逍遙市中,畢竟他把謝星搖藏在了這兒,自己又消失不見,總歸惹人起疑,只是謝星搖一個人藏在里頭的。

她病才好還有些咳,給他們倆倒了水後才問:「門主怎么回來了?」

看她一臉疏離,秦綽也沒法多說什么,便道:「聽聞循劍宗變故,回來看看。」

「掠影門何必管這樣的事?」她話里沒有什么惡意,卻是盡量的疏遠。

他咳了兩聲才盡量端出架子來說道:「說起來,家父畢竟認過你師父當義父,你師父的死因,總歸還是該關心的。」

謝星搖和溫涼秋兩個人都露出奇怪的表情。

「咳,年輕的時候兩個人在一塊兒賭博,我爹輸了,被迫認的。」他撐著額頭說。

穿著灰粉衣裙的人有意坐得很遠,顯然還沒從這陣變故里緩和過來,抱著雙膝柔聲問:「我沒害師父。」

溫涼秋坐到她身旁摸了摸她的頭:「若是不信你,我們何必來找。」

「那畢方印真是你的?」秦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