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別戀『』(1 / 2)

秦綽看李昀起了畫像,又開口:「我這兒的確有些急事,不如我先去辦,掌門這頭,也抓緊去捉那人,我折返時還得路過黎城,我先替您給循劍宗遞個信,到時候再來幫您押她回去。」

李昀聞言也笑著點了點頭,忽而有弟子敲門,似乎是昨晚受傷的人里又出了事,他又趕緊出門去看。

「這掌門怎么一點兒不著急啊……這門派里的人知道那磁鐵的事之後,居然都沒有憤怒著急要去查凶手,只顧著善後,這掌門看起來也半點脾氣都沒有。」謝星搖想起昨晚的狀況,還是覺得有些不對,按理說凌宮這么在乎聲譽,不該這么輕易放下。

「那便是這凶手其實他們已心知肚明,也不是第一次壞凌宮的事了,且不能挑明,也不能鏟除,」秦綽說道,又看了一眼那畫像,「或許在這個節骨眼上能夠放下仇怨,和循劍宗重新交好,便是他們的應對之策。」

「那他們得罪的會是誰啊?」

他拍了拍她的頭:「人家不想說,你也不能逼,他們能不妨礙咱們就夠了。」

「不過,我倒是挺好奇凌宮那個死在循劍宗的弟子的事,」溫涼秋挑眉,好奇地看著謝星搖。

「啊?」謝星搖這才發現,原來那件事都在江湖上傳出好幾個版本了。

其實也簡單,是凌宮的一個女弟子,喜歡上了她師父,一路追到循劍宗,賴在山門里住了好幾個月,後來不知怎么屍體就出現在後山上,怎么找也查不出凶手,過了幾個月她師父也去世了。

「這女弟子得有四五十歲了吧?」溫涼秋感嘆這女前輩如此有魄力也是少見。

「沒有啊,不到叄十你師父他……」

「我師父去世時,方巧六十余二歲。」她眨眨眼。

溫涼秋突然更覺得這前輩有魄力了。

秦綽笑道:「她師父常年練武,也不知練的什么心法,頭發全白了,容貌卻還是少年模樣,我見過幾回,這么多年,我的確是沒見過比她師父還長得好看的人了,也不奇怪。」

可惜了,要是這前輩還活著,溫涼秋還真想去問問這駐顏之術。

這會兒功夫外頭又叫嚷起來,眾人趕忙出去看,便見到一青衣女子似乎在與一凌宮弟子理論什么,二人相執不下,那女子倒還是一副不卑不亢的神­色­,那弟子卻有些著急了。

「你這女子怎的這樣胡攪蠻纏,你家老仆受的傷也不嚴重,凌宮里好房間自然沒多少,又來了個傷重的老嫗,住進更好的房間也是情理之中吧」

那女子一臉的平靜無謂,只道:「方來的時候,是你家弟子說,先錄了名冊的先給安排著,那房間本就是給我們的,一應行李我們都整好了,一進門卻發現有別人住進去了。若是你們安排不當,卻要我們多麻煩一些嗎?」

「都說了我們替你搬,你……」

看著幾個凌宮弟子就要上前一同理論,謝星搖喚住了他們,說:「我那屋子是掌門給安排的,我與同行的人共睡一處便好,你們把那傷者抬到我那兒去吧。」

幾個弟子猶豫了一番,說了聲多謝,這才算解決下來。

那女子見狀才轉過身來,鳳眼微低,行了個禮道:「多謝姑娘了,否則那幫子人,倒可能真的與我不客氣起來。」

青­色­衣衫,腳底踩著一雙織錦綉白鶴的鞋子,腰間掛著鏤空錯金的香囊球,用的似乎是梔子花的味道。

秦綽看到那女子鞋底的樣子,目光一沉,又上前笑說:「姑娘一人在此倒是不懼怕。」

「我無錯,何懼有之?難道諸位也覺得是我的錯?」那女子一張鵝蛋臉,長相溫柔,言談舉止卻夠鋒利。

「自然不會,只是覺得姑娘不相讓,還有幾分氣概。」他笑道。

謝星搖有點兒看不懂他們這一唱一和的,後來那女子自稱是做茶葉生意的,還送了些茶來。結果就為了這一口茶,二人便坐在那兒交談起來,一個下午倒把那天南海北的茶給說了個透徹。

她心里總覺得有些不舒服,便跟著溫涼秋去替院里的病人煮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