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死因(1 / 2)

酒館仍舊人聲鼎沸,看了看外頭的日頭,秦綽算著時辰,估摸著又被人放了鴿子,嘆了口氣給護衛使了個眼­色­說「走吧」。

正起身的時候,一句「留步」突然想起,秦綽回頭就見從酒館二樓走下來一個男子。

原來一直在酒館里頭等著呢。

他看著來人身姿,應當是常年在軍營里頭的人,料想著是青牙的手下,笑著坐下後說:「這連著叄日了,你家主子是終於對我放心了,才敢讓你現身嗎?」

「請多包含,主子疑心多,是以花了幾日確認您的身份才能讓我來見。」那男子道。

「當然能包含,就是這出價我得再多要一些,否則我白在這兒坐幾日。」秦綽也順著他的話往下說。

那人回道:「那是自然,不管您什么出價,我們自然都能商量,就是不知門主還有無別的條件。」

「用途,」秦綽接,「我總要曉得你們是不是要暴殄天物了。」

那人看了看樓上,笑回道:「這倒不為難,只要門主不向外透露,我們自然能說。」

得到秦綽的點頭之後,那人說:「因著這把劍的主人曾經與我家主人交情匪淺,是為了故人之誼。」

秦綽蹙眉,他也沒覺得跟青牙的交情到這個地步啊,只記得當初叄天兩頭他就要來找他比試,整天都是爭鋒相對的樣子。

大概是青牙有執念吧,秦綽比了手勢,算是報了價。只見那男子淡淡一笑,回了個價,只有他報價的六成。

他被逗笑了說:「這還價也是夠徹底啊。」

「您誤會了,我們還這個價,是打算再加另一個東西,」那人給秦綽斟了杯茶說,「聽說秦門主與循劍宗的小長老打算成親了,又聞聽,這小長老是當年逢霜劍之後?」

秦綽的眼神冷下來,盯著那人目光就不善了。

前一個消息傳出來他倒不奇怪,但謝星搖的身世並未大張旗鼓對外說過。

「門主不必多疑,我家主子知道她身世,恐怕還在您之前,得是七八年前的事了。只因白霜前輩跟我家主子也有些交情,知道她女兒的下落。」

那男子見他神情緩和接著說:「我想門主也想知道自己的丈母娘的死因,故而這砍下來的四成,就當門主付的打探錢了,如何?」

秦綽以為是青牙跟白霜有交情,皺眉道:「也成,夷山川在此,消息呢?」

那人打開劍匣看了看,同傳言里的描述倒是一致,關上劍匣後才笑說:「七年前,楚陽王在南國前線病逝,門主可記得?」

「記得。」

跟臨淄王一樣,本是當年誅殺江湖人的罪魁禍首的楚陽王,在他們動手報仇之前就病逝了。

「不是病逝,是那時楚陽王和臨淄王在邊境私下會面,那時候臨淄王已是南國官員,兩人想商討借南國之力對付朝中權臣時,白霜女俠行刺二人,未能完全成事,便被誅殺。不過她刺傷了楚陽王,而後楚陽王傷重而死,對外稱病逝。」

聽完這話,秦綽未置一言,愣了片刻後讓人下了這人手里的錢財,笑著行了個禮說:「多謝這消息了,這交易便算是成了。」

而後他一副輕松樣子走出了酒館,卻在一拐角立刻帶著護衛躲了起來,見外頭沒什么動靜了才往預備的住所走去。

「門主,可有什么異樣?」

秦綽看著那箱錢財,想著方才那人的神情,搖了搖頭沒多說什么。

如果方才那人所說為真,那青牙怎么會知道這消息,這會面如此隱蔽,他若是在場,為何不幫白霜?若是不在場,能告訴他這消息的人也只剩下臨淄王和楚陽王及其親信,難不成他們有勾結?

看來這劍還是給錯了人,現下也不知道他們設了什么伏,往後還得找機會拿回來。

此刻的酒館里,方才跟秦綽做生意的人給青牙行了禮說:「他躲得快,身邊護衛若與我們交起手來動靜太大。」

「不急,慢慢找,這城里我們的眼線也不少,我還有份大禮沒送給他呢,怎么會讓他這么走了。」青牙淡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