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如此­阴­郁厭世的眼神(1 / 2)

「這是我房間哦。」

宋侗沒有跟她拐彎抹角,笑意盈盈地朝著四周指了一圈。

他的語氣太過自然了,若不是深知這人的秉­性­,她恐怕會以為是自己誤闖了民宅。

「怎、怎么會……」

少女聞言,臉上的慍意被尷尬打破,她四處張望了一番,將房間的格局盡眼底,窗戶被封死了,看來他身後的大門是唯一的出路,慌張地坐直身子,她挪動無力的腿想要下床,「對不起,我沒有印象我是怎么過來的,打擾——」

一副不想和他沾上半點兒關系的態度。

蔥白的小手觸碰到床邊隱形的屏障後,女孩輕柔的聲音戛然而止,她不可思議地望向宋侗,反應過來後立刻用附上靈力的一掌用力擊在上面——

屏障紋絲不動,靈力仿佛掉進了深不見底的古井。

雲裳的表情淡了下來,使溫柔的五官染上了清冷,嗓音略帶不悅:「小師兄,請你把結界打開,我要回去了!」

宋侗淺笑著搖了搖頭,「不能回。」

她瞪著一臉無辜的少年,因怒意而微紅的眼角看起來有些誘人,「你我從前素不相識,為何要處處與我作對?我把我帶來這里又是有何用意?」

女孩鮮少露出這種嚴肅又正經的模樣,看著讓人更有捉弄她的欲望了。

宋侗沒有理會她的質問,微微嘆了口氣,自顧自地托著腦袋,用一種惋惜的眼神從上而下地打量她,直把雲裳看得心里發毛。

「還問我為什么……」少年歪著腦袋喃喃道,忽然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往前幾步單腳跪在床鋪上,那層困住雲裳的透明屏障對他而言形同虛設,「你把我的東西弄壞了,難道不應該賠償我嗎?」

床鋪一下子塌陷了下去,雲裳有點慌亂,他猛地湊近,近到她能看見他根根分明的長睫,像把小扇子似的微微顫動。長得這么好看的人,怎么偏偏腦子有病呢?

她蹙起眉,沒心情陪他玩游戲,一副當他又在無理取鬧的表情,不耐地回道:「我沒拿你的東西。」這么個有毒的病嬌少年根本不在自己的攻略名單里,先不說他攻略難度大不大,這種人甭管他喜不喜歡你,都能在你背後­干­出點­阴­損事兒來,能不接觸就不接觸。

可她不敢明目張膽地結下梁子,盡管不爽,態度還是軟了下來:「你的什么東西壞了?我興許能夠幫上忙……」雲裳抬眸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手指擰巴地纏繞在一起,一鼓作氣地道:「就算我幫不上忙,我也可以替你去問問師傅呀!我師傅很厲害的,她一定能幫上你。」

半是天真半是威脅的話語讓宋侗笑了出聲,他意味深長地看著雲裳,輕飄飄地道:「是只好不容易養活的小東西。」

他花了幾年時間才好不容易養出叄只小的,不出一會兒功夫竟被弄得只剩小半條命了,只有和她離得近時,才勉強能感知到存活的氣息。

宋侗一邊覺得可惜,一邊又難掩心頭升起的興味,他慢慢伸出手指,摸上她白皙的臉頰,少年掌心的溫度與正常人無異,溫溫熱熱的,可落在雲裳的肌膚上,卻讓她如墜入冰窖般,僵硬得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這么僵硬?」少年淺淺笑著,順著臉頰一點點摩挲到她的­唇­角,沿著­唇­形緩緩勾勒,動作如情人般曖昧,「像個未經人事的小處汝似的……」

他的聲音清澈透亮,青春明媚的臉上帶著孩子氣的稚­嫩­,可眸子里卻醞釀著漆黑深沉的情緒,他柔軟的指尖順著雲裳的脖頸一路往下,輕松地挑開了少女濕漉漉的領口,動作帶著輕慢與不屑,明明是開玩笑的語氣,吐出的話卻淬滿了毒,「不是早就被男人玩爛了嗎?」

曾經最常聽見的話猝不及防地在耳邊響起,那熟悉的鄙夷就像根細長的針,往雲裳心底最柔軟的部分狠狠扎了去,她此刻不用刻意醞釀情緒便紅了眼眶,秋水般的美眸寫滿了委屈和倔強,狠狠地盯住對方。

「你、你混蛋!」

她是怎樣的人,用不著他來提醒。

雲裳羞怒地想要撥開他的手,氣極的表情淡化了她身上不食人間煙火的氣質,取而代之的是鮮活濃烈的生命力,尤其是她警覺自己的手竟懸在空中無法動彈時,眸子里的驚慌失措絲毫無法掩飾,她只好瞪圓了眼睛,咬緊下­唇­,虛張聲勢地朝他叫喚:「你放開我!」

【叮——a級攻略對象宋侗好感+1】

「你想否認嗎?」宋侗笑得像個惡作劇成功的孩子,明媚又惡劣,「難道不是因為容祈珩那家伙滿足不了你,所以你才這么快又勾搭上歐皓然了嗎?」

聽到這句話,雲裳心里頓時一咯噔。

他是怎么知道她和歐皓然的事兒的?莫非他一直在監視她?什么時候?用什么方式?他知道自己當時在裝睡?!

無數的疑問涌上心頭,雲裳掌心冒汗,擔心自己的偽裝會被眼前這人看穿。

可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對勁。

就算他在監視自己,她也應該沒有露出破綻才是,連歐皓然本人也沒有察覺,他不可能知道的。雲裳背脊一涼,這才反應過來對方是在詐自己呢!險些就被他套了出來!

心機死病嬌!

「我與歐師兄沒有關系!」雲裳隨即蹙緊眉頭,表情里寫滿無辜和抗拒,看向他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含血噴人的混蛋,「你不要胡說!」

少年目光灼灼地打量她,滿不在意地繼續開口刺激,「跟條魚做噯是什么感覺?」看著少女臉上浮現出震驚的神­色­,宋侗只覺得滿足又痛快,口吻輕快地諷刺道:「你可真夠重口味的。」

她的反應像極了被棱辱的聖女,漂亮的眼眶中蓄滿了淚水,卻倔強地不肯讓它落下,只是用羞憤且帶著哭腔的聲音顫顫巍巍地道:「你、你亂說什么呀……不許你這么說!我沒、沒有和歐師兄做那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