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馬槊的,基本上都是武藝出眾者,還是力氣極大的。
「你這支馬槊看起來不錯!」
「確實不錯,名師打造,當初我為了得到這支槊,可是花費了數百貫。那位大帥打制這支槊,前後費了整整三年時間,十支馬槊的材料,最後只得出了一支好槊,這支槊成之日,其余的幾支都毀去了。」
王薄有些得意的揚了揚手里的槊。
當年他沖鋒陷陣的時候,是沒資格用槊的,也用不起。後來入仕為官,身家漸豐,便也走通關系,花費重金才求一位大師為他打造了這支好槊。
「我想要這支槊!」
「要定了。」
「我五弟正好還缺一件趁手的長兵!」
羅嗣業提刀,「來吧,我贏了,你槊留下!」
「你手上的陌刀也不錯,戰場上的利器啊,我的槊是戰將的神兵,你的陌刀卻是步卒的寶刀,等下你輸了,刀給我,命可以留下。」
王薄心中浮起了多年前的記憶,當年戰場之上,大隋的陌刀步卒,身披雙層厚甲,手持鋒利陌刀,成百上千的陌刀兵排成刀牆。他們雖面對著突厥人的鐵騎沖鋒,依然能夠悍然不懼,整齊的揮出陌刀,如牆推進,無人可擋一刀。
「敢選陌刀為兵器,看來你也是個膽壯且力猛的,來吧。」
「看刀!」
羅嗣業懶得再嚼舌,他已經打定主意,要為五弟奪得此槊。
陌刀本是步戰神器,可此時羅嗣業騎著馬,揮著陌刀卻一樣讓人驚艷。
刀光閃過。
王薄都為這氣勢所驚。
「想不到羅家藏龍卧虎,居然還有這等天賦驚人之輩。」
王薄驚嘆一聲,策馬揮槊來戰。
二騎沖鋒。
對馳而過。
雷掣電閃之間,二人已經交過一招。
刀槊相擊,一錯而過。
羅嗣業用盡全力的一刀,並沒有劈碎王薄和他的坐騎。
而王薄自以為一擊必得的一槊,也沒有洞穿羅嗣業這個年輕人。
「哈哈哈!果然有些本事,再來!」
王薄也是那種天生力猛之人,一擊未中,反而激起他的血性斗志。
勒轉馬頭,持槊再沖。
「殺!」
羅嗣業越戰越勇,再次舉起刀。
一刀。
兩刀。
三刀。
·········
再一次的交兵,雙騎錯開。
羅嗣業只覺得雙手都有些麻木了,他的一雙眼睛卻如狼一樣的盯著王薄。
刀再次舉起。
「你很厲害,我本以為三刀必能斬你於馬下,想不到八刀都未能殺死你。」
「你也不錯,你的陌刀看的出是得了真傳的,小子,你沒辱沒這把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