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2 / 2)

既然讓岑六娘出頭挑事,自然要由自己來應付。岑三娘看懂了杜燕綏的眼­色­,揚手一杯酒潑在了岑六娘臉上,睨著她說道:「側妃娘娘不會得了失心瘋吧?拿朝廷一品國公與不入流的小廝相提並論,評頭論足。就不怕被御史奏王爺一本?再無禮,妾身就要問問王妃,王府里的規矩是怎么教的了!」

當著眾人的面被岑三娘潑了一臉酒水,岑六娘狼狽不堪,大夫人趕緊拿了帕子給她擦試。岑六娘一把甩開大夫人的人,哭叫起來:「岑三娘,知道你同王妃交好,你這是看不起我做妾。拿王妃來壓著我!」

「本王的妾也是入了玉牒金冊的。就算是妾,也輪不到杜夫人教訓!」滕王霍然站起,冷著臉說道。

「王爺!」岑六娘哭著就奔了過去,伏在滕王胸前痛哭起來。

滕王轉身望向杜燕綏:「蔡國公,此事你必給本王一個交待!」

杜燕綏也站了起來,傲然說道:「交待什么?王爺的側妃羞辱我在先。別說潑杯酒,我家夫人就算替王妃出手教訓,也未嘗不可。」

「王爺!他,他竟然還想打我!」岑六娘本就美艷,此時哭得梨花帶雨,好不可憐。

滕王推開她,柔聲說道:「是本王的不是。雖是家宴,也不該自降身份。本王話已說出口,今日只論親戚。親戚間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也沒什么不可以!」

竟然擺出副要和杜燕綏單挑的架式。

岑老夫人按著心口,指著大老爺和四老爺語無論次的喊道:「快,快給拉開了!」

大老爺和四老爺慌得往中間一站,一人對著一個,一個喊著王爺,一個叫著國公爺,連連作揖:「……且息怒,息怒!」

滕王要打架,誰也攔不住。他解了腰帶,脫了寬袍,扔給旁邊的侍衛。里面竟穿著件白­色­箭袖綉四爪金龍袍子,腰間扎著金­色­的腰帶,頗有幾分淵停岳峙的氣勢。

誰赴宴還會在寬袍里面穿著方便動手的衣裳,顯然早有准備。

杜燕綏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道:「你是王爺,今上的皇叔。我才沒這么傻,揍你一頓被御史彈劾!」

「拿筆墨來,寫生死狀!」滕王冷誚的吩咐道。

「王爺千金之體,萬萬不可啊!」岑家大老爺都要嚇暈了過去。

岑老夫人顫顫巍巍的起身,離了座便要給滕王跪下。岑三娘眼疾手快一把將她叉了起來,強扶到一旁坐下,嘴里急速說道:「堂祖母,您別氣壞了身子。王爺不願以勢壓人,男人嘛,要為女人出頭打架,沒什么好稀奇的。」說著朝岑六娘招手,「要不,咱倆也打一架?」

她說著飛速的摘耳環摘項鏈抹手腕子的金釧,挽起衣袖來。

眾女眷瞠目結舌的看著她。滕王和杜燕綏杠上便罷了。再讓岑三娘和六娘像潑­妇­似的打起來那還了得。

杜老夫人頓足道:「攔著攔著……哎喲,你們要氣死我這個老太婆啊!」

女眷們紛涌而上,將岑三娘拉到了一旁。岑六娘靠著侍女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這邊一鬧騰,那邊滕王已寫好了生死狀,掏了印章蓋了,還欣賞了下:「這副手書寫的真不錯!」

大老爺和四老爺往地上一跪。岑家眾人都跪了下去:「王爺!國公爺!萬萬一可啊!」

滕王和杜燕綏簽了生死狀,看也沒看眾人,往湖邊一站。

眾人驚呼,又涌了過去。

滕王帶來的侍衛板著臉把眾人攔下。

滕王大叫一聲:「六娘,瞧我為你出氣……」

岑三娘被滕王這異於平常的聲音驚起了一聲­鸡­皮疙瘩,心里疑惑,滕王故意借口護著岑六娘和杜燕綏公然鬧翻究竟是為了什么?

只見滕王揮拳朝杜燕綏揍去。

杜燕綏輕飄飄的側身避過,一腳­干­凈利落的將滕王踹進了湖里,結束了戰斗。

眾人看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岑老夫人兩眼一翻就暈了過去。

一時間急著叫下人抬老夫人回院子找大夫。大老爺四老爺跳著腳叫人去救落水的滕王。場面亂成了一團。

岑六娘不知何時走到了三娘身邊,聲音凄涼的發顫:「為了你,他是為了你……」

「和我打架?嘁!」杜燕綏不屑的說了聲,越過人群握住了岑三娘的手:「咱們走!」

王府侍衛就有人拔了刀。杜燕綏手指彈了彈刀身:「王爺親筆寫的生死狀還在杜某身上。讓開!」

最後兩字如響雷般炸開。

他看也未看王府侍衛,拉著岑三娘頭也沒回的離開。(哎,出門吃飯,明天再多更吧)亅亅夢亅島亅小說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