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三娘和杜燕綏覺得麥面很奇怪。
這小子總會在兩人沒注意到的時候,專注的盯著他們。
秋天,岑三娘再次懷孕了。大概是生三小子的時候他去了西突厥。沒有全程守著她。終於能彌補遺憾,杜燕綏恨不得岑三娘雙腳不沾地,走那兒都由他抱著。
「讓兒子瞧著不好。」岑三娘柔柔的嗔怪,眼神化成了水。
杜燕綏不以為然:「屁大點的小孩懂什么?」
麥面就在這時chā了話:「爹爹,你娶娘親前她喜歡你嗎?」
岑三娘大驚:「你知道什么是喜歡?」
麥面很認真的點頭:「大白最愛啃骨頭,走到哪兒都叨到哪兒。」
兩大人默默的對視一眼,有點臉紅。
「麥面。娘親不是骨頭。你爹爹也不是大白。大白除了骨頭還喜歡吃­肉­。你爹除了我就不會喜歡別的女人。這才是喜歡,明白么?」岑三娘柔聲的教育他。
麥面想了想道:「喜歡就是只喜歡吃一種,別的都不喜歡,才叫喜歡。」情緒就低落下來,「娘親喜歡蕎面,喜歡米糕,又喜歡肚子里的小寶寶。娘原來不喜歡麥面。」
岑三娘無語。
她試圖和麥面進行深層次的溝通:「娘喜歡你爹爹,娘也喜歡你們哥仨,喜歡肚子里的小寶寶。這些是不一樣的喜歡。懂了么?」
麥面想了想,高興起來:「我懂了。我喜歡大白,喜歡師傅,我也喜歡娘親,是不一樣的。」
被他繞舌般的話攪的頭痛,杜燕綏一巴掌拍他pi股上:「好生跟師傅學武藝,別成天煩你娘。」
麥面揉揉pi股,又想不明白了:「要怎樣才知道娘親喜歡爹爹呢?」
杜燕綏這會算是明白了,好笑的說道:「你是想問怎樣才知道一個女子喜歡一個男子是吧?」
麥面狠狠的點頭。
「吃醋!如果一個女子肯吃男子的醋,就喜歡他了。」杜燕綏一本正經的教兒子,順手將他推出了門。
被關在門外的麥面聽到里面傳來爹娘的笑聲。
娘親說道:「誰為你吃醋啦?」
爹爹的聲音:「嘴里不承認就不算么?女人都是口是心非……」
他想了想,一溜煙去了廚房。請許­奶­­奶­給自己灌了一瓷瓶醋揣了,大搖大擺的去找蕎面。
「我和米糕不和你玩。」蕎面看到麥面就來氣。拉著米糕就走。
麥面攔在了他倆面前:「大哥別生我的氣好不啊?師傅說我四歲就能學刀法了。給我削了把小木刀。我學一招教你們一招好不啊?」
蕎面不相信:「真的?」
「當然是真的。咱們跟了三個師傅。回家來互相教,一人就拜了三個師傅,學了三種武藝,不好嗎?」麥面真誠的說道。
米糕搖了搖蕎面的手:「二哥說的對。」
蕎面就笑了:「好吧。」
麥面拿出裝了醋的瓷品給蕎面:「大哥,這是我師傅給丹師傅的。如果丹師傅吃了,你就告訴我好不啊?」
「這是什么?」
「吃餃子時吃的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