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異樣(1 / 2)

華灼很快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她喜歡清靜,院子里伺候的下人比其它地方少了許多,不過各個都是華相爺和華贏精挑細選過的,看了眼屋外下人的身影,華灼張口輕喚了一聲:「外頭的那個,進來。」

只見那奴才身子一顫,低著頭走了進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大……大小姐,您可有什么吩咐?」

華灼看向他,她記得這個人,是之前在她屋外抱怨的奴才。

「是你啊。」

小奴才一驚,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一個勁兒地磕頭:「大小姐恕罪,之前奴才是吃多了酒胡言亂語,說了讓大小姐不開心的話,還請大小姐不要跟奴才一般見識。」

「……」

華灼眨了眨眼,道:「你很怕我?」

「大,大小姐是千金貴體,奴才會怕也是理所當然的。」

「起來吧,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叫華旺,是被管家買回來的,在府中也有兩個年頭了。」華旺老實回答道。

「如此你應該是南越人,對南越的事想必也比較熟悉,我剛剛醒來,有許多不知曉的地方想問問你。」

「大小姐盡管問,奴才知無不答。」

華灼滿意地點了點頭,冷聲問道:「如今坐在龍椅上的可是容岳?」

華旺聽見這話身子猛地一顫,急忙說道:「回大小姐,太上皇在五年前突然身染重病,如今的皇上是太上皇的五皇子。」

容岳退位了?

這倒是讓華灼始料未及,那人那么想做皇帝,好不容易拿下了那個位置,結果才坐了五年便染上重病,當真是報應不爽,不過這位五皇子……她似乎有些印象,好像是叫容啟,性子與他父親大不相同,是個耳根子軟的孩子。

「容……太上皇染了什么病?太醫院無人可醫?」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只聽說十年前先帝駕崩宮里頭起了內亂,太上皇雖掃平了亂黨,但夜里總會夢魘,聽旁人說是因為太上皇思念先帝,這才久思成疾,五年前攝政王回來太上皇正好病發,於是便退位給了當今陛下,命攝政王協理朝政。」華旺回答得老實,但華灼卻覺得有些奇怪。

過了許久,華灼才輕聲開口:「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以後就由你在我身邊伺候。」

「是,奴才先告退了。」

待華旺走後,華灼獨自走到木桌前坐下,她靜靜地看著銅鏡中的自己,這張臉對她而言十分陌生,但論容貌這副皮囊算得上頂尖的,起碼她前世二十多年都沒見到勝過這副皮囊的女子。

至於她原本的模樣倒是有些記不清了,從十四歲參軍,到臨死前二十九歲,這期間她很少觀察自己的臉,畢竟在沙場上,她是一名將士,而不是一位女子。

想起容岳,她二人並無情分,二十多年他們也只見過寥寥數面,被這么一個人悔婚她並不怨恨,可是卓家……那是她用血肉換來的將軍府,她可以容任何人背叛陷害,唯獨卓家,沒這個資格!

華灼看著銅鏡中的人,眼底的神情漸漸變得陰翳起來。

我尊敬的父親,兄長,我花了十五年的時間成就了卓家的榮華富貴,如今,也該討回來了。

……

入夜,院子里安靜得瘮人,月光透過窗戶撒在木桌上,華灼躺在床榻上眉頭緊皺,汗水打濕了衣裙,輾轉難眠的樣子似乎很痛苦。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