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栩小心翼翼地撇了華灼一眼，從前他還認為這是個性子極好又嬌弱的女子，誰知竟是個如此不好招惹的，明明華贏哥那樣溫和瀟灑，他的妹妹卻完全不一樣。

「說起來華灼妹妹你最好也注意些，太皇太後既然打算給我指婚，你身為相府千金定然也少不了你的，況且你家那三妹妹都與蕭候府定親了，你身為長女估摸著用不了多久就要將主意打到你身上來了。」容清栩說道。

華灼聽了這話頓了頓，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成親嫁人，即便她現在不是卓華了，也並不打算將自己的後半生交給一個男人，不過她沒這個心思不代表旁人沒這個心思，倘若太皇太後真的降下了旨意，華蒼也無法輕易拒絕。

想到這里，華灼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或許有些事該早做打算才是。

……

天氣漸涼，院子里的花也敗得差不多了，南越的冬季來得晚，幾年也難見一次大雪，華灼看著窗外飄落的樹葉，嘴唇微抿。

「大小姐！方才宮里的人來咱們府上了，說是讓您進宮一趟。」

突然，碧兒從屋外跑了進來，面色慌張地說道。

進宮？

華灼挑眉，饒有興趣地看向她：「是太皇太後的旨意？」

「大小姐怎么知道？來的人是太皇太後身邊的嬤嬤。」

華灼笑了笑，起身朝著屋外走去。

今日宮里比往常冷清不少，許是入冬的緣故吧，誰都懶懶的，華灼隨著嬤嬤來到了太皇太後的寢宮，里頭沒幾個人，倒是容清栩和卓文鴛正坐在太皇太後身邊談論著什么。

華灼見狀挑眉，嘴角的笑意更甚，太皇太後見她來了，臉上頓時露出笑意。

「華灼來了，快到哀家身邊來坐著，哀家也有些日子沒見你了。」

「臣女華灼見過太皇太後。」

「都是自家人，這里也沒有外人，不比遵循這些禮數。」

華灼聞言並未說什么，抬頭看向卓文鴛和容清栩，估摸著在這里待得悶了，容清栩一看見她臉色就放松了不少，而卓文鴛也是一臉嫌惡，眸子里露出濃濃的恨意。

「都說相府出才子，哀家只知道華贏和華闌文武雙全，華家的幾個女兒也都是溫和識大體，倒不知華灼竟也習得了一身武藝，華蒼果真是會教導。」太皇太後說道。

「三腳貓的功夫罷了，太皇太後謬贊。」

「你倒是謙虛，哀家瞧著你著實喜歡，只可惜哀家無福，也沒個公主皇子的，若哀家也有公主，或許會如同你一般。」

太皇太後說這話時臉色有些悲愴，她雖貴為太皇太後，卻連一個親生的孩子都沒有，若不是她母家繁盛，恐怕也沒有如今的身份。

華灼見狀垂下眼簾，說道：「太皇太後還有皇上，皇上志國有方，是一代明君。」

「啟兒……活像他母親，性子軟。」說著太皇太後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