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灼扭頭看向他，眼底閃過一瞬的玩味：「宗主不是急著煉制人鬼嗎？多了兩個試葯的人豈不正好？」

華闌愣了一瞬，隨後點了點頭：「我明白了，」

華灼輕輕一笑，她的身份在雪鷹宗可有可無，宗主不會太看重，即便雲潭他們真的將她殺了，宗主也不會有太大反應，可她偏生將幾十個人鬼斬殺殆盡，這對於宗主來說是多大的損失，他怎么會不心疼？就憑這一點，宗主就不會放過雲潭他們，至於這斷臂……

若她殺了這么多人鬼還毫發無損，宗主定然會將所有的矛頭都指向她，若是受了重傷，這一切的罪過可就不關她的事了。

華灼輕輕地笑著，顯然心情不錯。

……

雲堂主和風堂主被藏雪帶走，下場如何旁人並不知曉，可兩位堂主突然失蹤，在眾多弟子中引起了不小的恐慌，雲清堂和風華堂群龍無首，秋業堂倒成了鳳頭，然而秋業堂的堂主此時卻高興不起來，反而一直覺得背後發寒，連睡覺都睡不著了。

華灼走到秋業堂外，正巧遇上了一臉憂愁的秋堂主，頓時勾唇一笑走了上去。

「如今四堂可就屬你這秋業堂最為安穩，怎么秋堂主還這么悶悶不樂的？」華灼笑著問道。

秋晏聞言身子一顫，干笑了兩聲：「以前有雲堂主和風堂主相互制衡，如今只剩下我了，反而有些心慌。」

「有什么好心慌的？如今兩位堂主都不見了，白堂主一向溫和，所有弟子都會聽你安排，幾乎可以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

華灼輕聲笑著，秋晏卻不由得起了一身冷汗，他小心翼翼地抬起頭，遲疑了一會兒才小聲說道：「是你，你利用我挑起風華堂和秋業堂的矛盾，又故意激怒風堂主和雲堂主，讓他們以你為仇敵露出馬腳，他們是不是已經被處置了？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

華灼聞言收斂了臉上的笑意，扭頭意味深長地看向秋晏，她慢慢走到了秋晏身邊，附耳說道：「你很聰明，可往往不聰明的人才能活到最後。」

「真的是你！你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你到底想做什么！」秋晏此時已經冷汗淋漓，四周無人，他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對方會對他動手。

華灼輕笑著說道：「放心，只要秋堂主聽話，我自然不會對你出手，我選中你，就是因為你好把控，若你跟雲堂主和風堂主一樣，此時你的下場就跟他們沒什么差別了。」

秋晏聞言踉蹌了兩步差點癱在地上，華灼一把將他扶住，輕聲說道：「秋堂主可要站穩了，莫要露出什么馬腳，若是你做了什么不該做的，說了什么不該說的，我可保證不了你的下場，你也看見了，我略施小計便毀了雲清堂和風華堂，我同樣也能勾勾手指毀了你。」

「你……你想讓我做什么！」

華灼見狀滿意地勾起嘴角：「我啊，要你聽話，人鬼的滋味兒如何雲堂主和風堂主已經嘗過了，我想你應該不想嘗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