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二人一直忙於戰事，甚少有見面的時候，即便撞上了也不會多說一個字，她已經許久沒有和這人面對面在一起了，如今戰事了結，這人再次站在她面前，倒是多了些恍惚的感覺。

容慕的目光直接炙熱，那雙幽深的眸子就這樣直勾勾地盯著華灼，平靜的表情中看不出他的喜怒，華灼別過了頭，微微閃躲的神情被容慕看在眼里，心中不由得苦澀。

「戰事結束，明日便要回皇城了。」容慕輕聲說了一句。

「嗯，這次南越能保住，多虧了你。」

容慕看著她，冰冷的眼神變得柔軟起來，雖說阿卓的容貌變得不一樣了，可她的眼神沒變，她想要守護的東西也沒變，如今還能這樣安靜地站在她的身邊，這是十年來他一直想在夢中尋找的畫面。

「阿卓……」

容慕不禁輕喚了一聲，華灼的身體猛地僵住，自從明白了這人的心意後，每每聽見這兩個字從他嘴里說出來就覺得十分怪異。

「你們倆偷偷摸摸地聊什么呢？」

突然，一道爽朗的男聲從二人身後傳來，華灼回頭看去，只見白慕染等人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們身邊，白慕染仔細瞧著二人的表情，露出了一個玩味的笑容。

「我們攝政王不是最討厭女子接近的嗎？怎么夜黑風高的跟華姑娘閑談起來了？果然華姑娘在你眼里是不一樣的啊。」

「嗯，她不一樣。」

容慕平靜地回答著，這讓眾人都不禁怔住了，白慕染一臉疑惑地看著眼前的人，他方才不過是想逗逗這兩人，容慕平時不是最討厭被他開玩笑的嗎？怎么今日這么爽快地承認了？

「時候不早了，明日還要趕路，各位早些休息吧。」

正當眾人都疑惑之時，華灼掃了他們一眼，轉身回到了自己的營帳之中，華灼走後容慕也離開了。

眾人待在原地面面相覷，這兩人是怎么了？氣氛如此怪異？

……

第二日天微亮，大軍便立即趕回了南越皇城，已經許久沒回華府，華灼看著府中的一切覺得甚是熟悉，華念和二夫人一早就准備好了洗塵宴等人眾人回來，尤其是看見華闌之後，二人都激動地擁了上去。

二夫人拉著華闌噓寒問暖了好半天，府中上下都露出了欣喜的神色，華念看著許久未歸的兄長也十分開心，隨後又看向華灼，輕笑道：「許久不見大姐姐，你在外頭可還好？」

「一切都好，我瞧著你的氣色好了許久，舊疾可治愈了？」華灼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