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序重重地吸了吸鼻子，雖然覺得哪里怪怪的，可不管怎么說他總算不用被賣掉了，還有好多干糧可以給他吃，這位阿卓姑娘真是個善良的活菩薩啊。

一旁的容慕將這一切都看在眼里，不由得笑了起來，他竟不知道阿卓騙起人來會這般得心應手。

三人坐在馬車中一片祥和，十二宮的入口分布在各個地方，且位置及其隱秘，根據容慕所說，離他們最近的一個入口也需要六七日的路程。

靈序填飽了肚子又擦干凈了臉，別說，他雖然看著傻乎乎的，可五官張得十分俊俏，瞧著跟個小姑娘似的，水水嫩嫩。

靈序仔細打量了華灼和容慕一會兒，好奇地問道：「我看你們的服飾像是南越人，你們是從南越來的嗎？」

華灼點了點頭。

「前幾日南越的攝政王大婚你們知道嗎？我還去蹭了頓飯呢，要不是正好碰上他們的喜事，我怕是當天就得餓死了。」靈序傻乎乎地說道。

「……」

華灼聞言笑了笑：「這么看來，攝政王和王妃還是你的救命恩人了？」

「也算吧，我還看見了王妃的臉呢，真好看，我從小在十二宮長大，就沒看見過這么好看的人，以後我找媳婦兒也找照著她的模樣找。」

「噗——咳咳咳！」

一旁喝水的容慕沒忍住，被嗆得不輕，靈序疑惑地眨了眨眼，又繼續說道：「我覺得南越真是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不光人長得好看，東西也好吃，就是物價太高了些，我臨走之前師父給我塞了好多銀票，結果沒兩日就用完了，害得我只能風餐露宿。」

一想到這個他就覺得委屈萬分，明明他帶了好多銀子的，誰知道南越的東西竟然這么貴，他還沒逍遙兩天呢就都沒了。

華灼一聽愣了一瞬，不由得眯起了雙眼，若有所思地問道：「你同我說說，南越的物價怎么個貴法？」

「我就去住了個客棧，一晚上就花了我五十多兩，還不包括吃喝，那兒的飯菜也貴，一桌一百多兩，然後我又去買了幾個小東西，又花了好多銀子，還有你的干糧，不也得一百來兩嗎？」

「……」

華灼和容慕聽了都忍不住嘴角抽搐，華灼遲疑地看向他，問道：「嗯……你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性？」

「什么？」

「你可能被騙了。」

「是嗎？」靈序天真地眨著雙眼，過了好一會兒才漸漸反應了過來，頓時臉上的笑容僵住了，眼眶里又泛起了一圈淚花。

「我……我的銀子。」靈序委屈地垮下了臉，淚水再次流了出來。

華灼見狀笑出了聲，悲憫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勸道：「乖，就當花錢買個教訓了，下次出門注意點兒。」

靈序委屈地吸了吸鼻子，外面的世界太危險了，全都是騙子！他再也不出來了！

天色很快暗了下來，眼看著就要天黑，華灼等人找了小破廟打算暫時安頓下來，三人和一個車夫看著外頭微閃的夜空，只怕今晚得下場大雨了。

「阿卓姑娘，我可不可以跟你一塊兒睡啊，等會兒好像要打雷，我有點害怕。」靈序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華灼還沒開口，一旁的容慕將她拉到了身後，一臉冰冷地看著靈序：「男女授受不清，她是我的妻子，你離她遠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