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主最好還是同靈序解釋一下,那小子最聽您的話,會明白您的苦衷的。」華灼淡淡地說著。
靈閻回頭看了對方一眼,眼底地神情有些復雜:「你倒是知道得不少。」
華灼笑而不語,隨後便轉身離開了靈虛宮,只是在她走的時候突然看見了不遠處閃過的一個人影,華灼停下了動作朝著角落看去,幽深的雙眼眯成了一條縫。
剛才那個人影看上去似乎跟臨意有些像,可他來靈虛宮做什么?
華灼沒有多想,直接回到了千宮。
夜里,華灼和容慕已經睡下,四周都是靜悄悄的,這時一個清瘦的身子小心翼翼地推開了房門,他伸出腦袋探了一下,身體遲疑了好久才緩緩走了進來。
華灼聽著耳邊微不可查的抽泣聲皺起了眉,額頭上的青筋猛烈地跳動著。
「若是放在以前你早就被我給扔樹上吊起來了。」
華灼冷冷地說著,隨後睜開眼瞥了眼站在床邊的人,容慕也睜開了雙眼坐起身子,很顯然他早就已經察覺到這人的靠近了,神情有些無奈。
「阿……阿卓……她們都騙我,我不想回去,可是我沒地方可去了。」靈序可憐巴巴地抽泣著,淚水控制不住地向下掉落,瞧著委屈得不行。
華灼自然清楚這人說的是什么,長嘆了一口氣從床上坐了起來,點亮了燭火才看清了對方滿臉的淚痕,眼睛都哭腫了。
「你好歹也是個成年男人了,不用哭得這么慘吧?」華灼道。
「你懂什么!我……我長這么大最相信的就是宮主了!是她把我養大的,她一直教導我不可以說謊,她那么疼愛我,可我現在才發現,那都是騙人的!她從一開始就在騙我,讓我蒙在鼓里像個傻子似的。」
「我最相信宮主了,可是連宮主都是騙我的,那我以後還能相信誰啊,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從哪兒來的,以後又要到哪兒去?」
靈序越說越委屈,淚眼汪汪的模樣瞧著凄慘得不行,華灼靠在一旁看著他,問道:「你怨恨靈閻宮主嗎?」
靈序急忙搖頭:「當然不了!宮主對我很好的,若不是她我還不知道能不能活到現在呢。」
「既然不怨恨那你哭什么?」
「……」
靈序低頭不語。
華灼繼續說道:「你也知道她待你很好,既然如此她騙你定然也是為了你好,你該清楚謊言這樣的東西既麻煩又廢功夫,有一個人為了你能生活得快樂無憂而制造謊言惹出一堆的麻煩,你還有什么好不滿的?」
靈序啞然,他本能地想要反駁,可是又不知該從何下口,好像……聽著挺有道理的。
容慕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兩人,眼底浮現出了笑意,這人忽悠人的功力是越來越精進了。
華灼見靈序還是一臉呆滯的模樣,起身從角落里抱起了兩壇彌桑酒擺在對方面前,說道:「正所謂一醉解千愁,你現在受了驚嚇還沒回過神來而已,只要喝醉了就不會這么煩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