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江城可是咱們西臨境內風景最好的一座城池,四處環河,而且現在正是好時節,那兒的花也開了,很是熱鬧。」臨樂笑著說道。
華灼恍然大悟地應了一聲,之後就沒再說話。
沒過多久臨意就回來了,然而他剛打開馬車的簾子就怔住了,看著華灼的臉半晌都沒反應過來。
華灼看著這人逐漸崩壞的表情表示不解:「你怎么了?卡殼了?」
臨意張著嘴遲疑了半晌才問道:「你……你的臉怎么了?」
華灼眉頭微挑,指著面前的臨樂說道:「你得問他,他說我在這里很危險,必須要喬裝一下才行,然後就把我弄成這個樣子了。」
臨意點頭明了,然後又看向了一直在憋笑的臨樂,嘴角也忍不住揚起了一個弧度。
華灼瞧著這兩人的表情有些不對勁,立馬起身揪住了臨樂的衣領,冷聲道:「你把我的臉弄成什么樣了?快把銅鏡拿出來給我看看!」
「沒,我保證很好看,不信你問臨意。」臨樂說道。
華灼扭頭盯著臨意,可臨意只是面帶微笑地看著她,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華灼心中一沉,急忙拉進了臨樂的臉,通過對方黑色的瞳孔才終於看見了一絲自己此時的面容。
霎時間華灼的臉色就冷到了極點,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危險地氣息。
只見她的一雙眼睛下面被塗上了黑黑的一層,嘴唇一周也被黑墨塗成了一個圈,臉頰兩邊畫上了兩個紅紅的圓,鼻子和嘴唇的中央還被點了一顆豆大的痣,總之就是怎么難看怎么來的。
「臨樂……這就是你所說的喬裝?你拿我的臉當畫紙了吧!」
華灼氣得心肝疼,二話不說就抄起一旁還沒干的筆墨往對方的臉上拍去,瞬間臨樂那張還算清秀的臉上就出現了一塊巨大的黑團。
「喂!你瘋了吧!我可是皇子!你居然敢對一個皇子的臉做這種事!」臨樂怒了,急忙用手將臉上的黑墨擦掉,然而這種東西哪里是這么輕易就能擦掉的,於是越擦越黑,眨眼間就將他的臉完全塗黑了。
「我還是個女人呢!你居然敢對一個女人的臉做這種事,簡直不可饒恕!」
華灼一點也沒手下留情,手上又是墨水又是胭脂地一個勁兒地往對方臉上拍,沒一會兒的功夫馬車內被弄得一片狼藉。
臨意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這兩個人,嘴角忍不住向上揚起。
半晌過後,當臨樂頂著一張大花臉走出馬車時,周圍經過的眾人都呆住了。
那個好像是三皇子的馬車吧?岳王殿下跟三皇子的感情什么時候這么好了?居然能在一起玩這種幼稚的游戲?
臨樂氣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馬車里清洗,而華灼則氣呼呼地坐在馬車里被臨意清洗。
「我就離開了一會兒你們倆就弄成了這個樣子,也不怕被外頭的人發現。」臨意無奈地擦拭著華灼臉上的痕跡。
「是他先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