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樂看著懷中已經沒了氣息的人呆住了，他的身體忍不住發抖，全身的血液都仿佛被凍住了似的。

這一切都太奇怪了，他的母妃昨天還好好的，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樣？為什么母妃會殺死父皇？為什么她會中毒？為什么僅僅一晚上母妃就死了？

華灼看著面前的臨樂皺起了眉，她張開口想勸勸這人，可嗓子就像被什么給堵住了似的，什么聲音也發不出來，臨意站在一旁也沒有開口，二人都明白臨樂此時的痛苦。

「母妃說的合作是什么意思？」

過了半晌，臨樂才吐出了這么幾個字，華灼頓了一下，開口說道：「虞妃一早就知道我們要奪位的想法，所以一直在暗中幫助我們，與我們是合作關系。」

「臨璇的出現和母妃的突然得寵也是你們計劃的其中一環？」臨璇問。

「虞妃對皇帝的恨意超乎了我的預料，所以……」

她本以為虞妃只會做一個幕後控制者，並不會將她自己也給牽扯進來，但很顯然她們都低估虞妃了。

臨樂遲遲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抱著自己的母親，華灼見狀眼神有些復雜，想伸手將他扶起：「臨樂……」

啪——

還沒等華灼觸碰到對方，臨樂突然轉身重重地給了她一掌。

臨樂不懂武功，所以下手並不算重，只是華灼沒有內力護體，身子比一般人要弱許多，再加上她沒想到臨樂會突然出手，所以挨下這一掌後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一旁的臨意見此趕忙上前扶住了華灼，看向臨樂的眼神中充滿了冷意。

「計劃這一系列事情的人是我，與華灼沒有關系，她不過是一個知情者罷了。」臨意道。

臨樂起身看向華灼，臉上的表情冷得嚇人，他直勾勾地盯了華灼許久，冷聲說道：「這些事你們都知道，卻將我一個人蒙在鼓里？華灼，我原本是將你當作朋友的，可你連我母妃的事都不願告訴我？」

華灼低頭不語，這些事她原本不想瞞著臨樂，起碼虞妃的事不該瞞著他，可此事事關重大，一旦泄露就是滅頂之災，她即便再信任臨樂也沒辦法用這個來賭。

可虞妃到底是他的母妃，這么大的事只將他一人蒙在鼓里，華灼無法反駁。

「抱歉。」

「抱歉？若你早些提醒我，我起碼能想法子保護自己的母妃，說不定她就不用死了，可現在我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在我懷里！為什么要瞞著我！你們就這樣將我當成一個傻子哄嗎！若非我進宮，是不是就算我母妃死了你們也不打算告訴我實情！」

臨樂失控地大吼起來，眼淚止不住地向下掉落。

「為什么都只瞞著我？你們將一切都算進去了，卻唯獨將我排除在外，就連我的母妃也不願意相信我嗎？為什么只有我一個人什么都不知道？」

若他知道這些事，說不定自己還能做些什么來補救，可等他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他束手無策，除了難過什么也做不了，偌大的皇宮里仿佛只有他一個人，所有人都將他排除在外，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