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膳房內亂做了一團,那個叫冷胥的侍女二話不說就擼起袖子朝蘇雨沖了上去,蘇雨原本就只是個女子,身上又沒有半點武功,平日里也只能嚇唬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小丫頭,如今面對這個高大的家伙卻是怎么也橫不起來了。
好在她的身邊還有幾個交好的人,一群人扭成一團倒也沒讓她受什么傷。
只是這里頭吵得熱鬧,卻被外頭正好路過的華灼給看了個一清二楚。
原本華灼是顯得無聊想四處走走的,誰知在經過膳房時聽到有人在討論她的是非,便停下來仔細聽了一會兒。
她聽了半天了,倒也沒為此而生氣,畢竟這樣的是非傳言她早就習慣了,幾個侍女而已,她還不放在心上,不過這個叫冷胥的女子卻讓她不由得留意了一下。
畢竟像這樣性子野的女子她也很久沒有見到過了。
華灼輕笑了一聲,也沒出面,直接轉身離開。
到了夜晚,華灼依舊來到了容慕的房間,其實她的屋子在今天早晨便已經打掃好了,那些侍女大概是不想讓她繼續黏著容慕,所以收拾得又快速又干凈,但華灼顯然不想讓她們如意。
一道內功出去,房間內的一切再次變得亂七八糟,侍女們看見這一幕後臉都黑了。
於是,華灼又大搖大擺地在眾人的目光下走進了容慕的房間內。
而容慕在看著這人時臉上卻沒有露出什么特別的表情,好像早就料到了似的。
「你的屋子又亂了?」容慕問。
華灼笑著點頭:「是啊,看樣子你山庄里的侍女需要嚴格訓練一番了,這種辦事效率可不怎么合格。」
容慕沒有說話,只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書,華灼見狀緩緩走到了他身邊:「你的侍女不在,要不要我為你倒一壺茶?」
「這種事情不用你做,老老實實在旁邊待著,別發出聲音。」容慕道。
華灼隨意地聳了聳肩,真就坐在一旁什么話也沒說。
只是華灼不說話卻不意味著容慕就能靜得下心,他的心早在對方進來的那一瞬間就亂了,現在不過是在故作沉著罷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雖說不是第一次了,他卻怎么都覺得不自在,況且現在時辰還早,也不是睡覺的時候,他便只能拿著一本書假裝翻閱。
華灼靠在床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容慕,這更弄得他背後起了一身冷汗。
一時間房間內安靜得不行,容慕咽了咽口水,只覺得手腳發麻,終於,片刻過後華灼的一句話打斷了僵局。
「庄主大人什么時候對醫術這么感興趣了?」華灼問。
容慕聞言愣了一下,有些沒反應過來:「什么?」
華灼抬手指了指對方手里的書:「喏,你看的那個不是醫書嗎?」
容慕僵了一瞬,低頭望去,果然看見上頭寫了一句話:關於懷胎十月。
「……」
容慕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然後將書扔到了一旁,僵直著身體走到華灼身邊坐下,華灼就這樣雙手環胸,用玩味的眼神打量著對方。
「庄主大人現在的模樣倒是讓我想到了一個情景。」
「什么情景?」
「新婚洞房的情景,初嘗雲雨的男女大概都是像庄主大人這樣拘謹的吧?」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