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灼聞言臉色變得復雜起來，她原是還想再問些什么，可傅蘭卻沒了繼續問答的心思，撐著身子從地上爬起然後跌跌撞撞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華灼瞧著她的模樣心中輕嘆，只得轉身離開，只是她離開西苑後並沒有直接回自己的院子里，而是徑直去了普羅廟。

在膳房內，她在此看見了若姨，這人依舊是瘋瘋癲癲的模樣，明明白慕染給的丹葯已經喂進去好些時日了，卻好像一點作用也沒有。

華灼的眼神逐漸變冷，在盯著對方打量了片刻過後，終於冷聲道：「別裝了，你根本就沒瘋。」

若姨在聽到對方的話後身體微不可查地顫了一下，雖說只是一瞬間，但還是被華灼給捕捉到了。

華灼緩緩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說道：「我之前便察覺到，第一次找到你的過程未免也太順利了一些，只是隨便在北鎮詢問了一句便正好遇到一個知道二十年前那件事的老者，那老者又正好知道你的下落，你明明是個瘋子，卻總能回答出一些事情的關鍵讓我去調查，我若是不懷疑些什么未免有些太蠢了吧？你覺得呢？」

此話一出，若姨傻笑的臉逐漸收了起來，華灼繼續道：「之前我給你喂的是從天醫閣尋來的靈葯，若無特殊情況兩日之內必定見效，我特地多等了一些時候，可你卻絲毫沒有好轉的意思，那時我便確定了你是在裝瘋，北鎮的那個老者應該是跟你一伙兒的吧？你們猜到我會調查二十年前的事，所以一早就計劃好了？」

若姨沒有回答，但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了，華灼倒也不著急，就這么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對方，也不知過了多久，若姨長嘆了一聲。

「北鎮的人說得沒錯，你是個很特殊的女子，聰明有膽識，讓你去調查二十年前的事是最合適不過的。」

華灼聞言皺起了眉頭：「所以你到底想告訴我什么？當年你看到了什么？傅心當真是傅蘭的女兒？」

若姨苦笑著點頭：「你在傅家待了有一段日子里，想必知道大夫人被下葯導致誕下死胎這件事吧？」

「自然是知道的，最初我來詢問你的便是這件事。」

「三少爺剛出生便夭折，大夫人因此受了很大的打擊，從此便一直將自己關在屋子里跟發了瘋一樣，再加上體內的毒，導致她根本無法再有身孕，大夫人也正是因為這個才幾乎崩潰的，如此又哪里來的五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