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灼搖頭：「還沒有說，你這時候就不必考慮這些了，還是先將自己身上的傷給治好吧，你應該知道自己傷得很重，如果不趕緊醫治很可能會留下病根。」

「我知道了，有勞你費心了，這一天一夜都是你在我身邊守著？」

華灼沉默了一下，原本平靜地眉頭微微皺起。

片刻過後，華灼扭頭直勾勾地看向白慕染，說道：「不管怎么樣，你為我做的一切我很感激你，但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

白慕染聞言愣住：「這是什么意思？」

「我與你相識不是一日兩日了，倘若只是為了一塊鳳凰玉你不會做到這樣的程度，我知道你是為了我，我也知道你對我的心思，你不是個善於隱藏情緒的人，所以我一眼便能看得出來。」

此話一出，白慕染的臉色瞬間變了一下，眼底浮現出明顯的慌亂，嗓子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堵住了一樣，明明有很多話想說，可就是出不了聲。

華灼將他的情緒都看在眼底，說道：「倘若是旁人，在我發現他們心思的那一刻我便會直接了當地與他們說清楚，避免他們白費心思，可你陪在我這邊這么久我卻從未同你說明白過，因為我了解你，你是我的朋友，我不想因為這樣的事同你的關系有任何變化，但我沒料到你會因為我而參加此次的招親大會，甚至像是不要命了一般。」

「華灼……」

「白慕染，我愛的人只有容慕一個，這你是清楚的。」

華灼打斷了對方的話，白慕染整張臉都僵住了，五官變得有些扭曲，華灼繼續開口：「你是我的朋友，我不希望我的朋友因為我而受傷，所以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了。」

華灼的話直接了當，甚至還有些無情，即便是白慕染這樣一向沉穩的人，在聽到了這樣的話後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華灼眼睜睜地看著對方在痛苦中掙扎，她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一直沒有跟白慕染說清楚，她一直以為以白慕染的沉穩程度是能控制自己減少對她的愛戀的，可白慕染顯然並沒有她看上去的那樣理智，所以這些無情的話她只能親口說清楚。

「你……守在我身邊就是為了告訴我這樣的事嗎？」白慕染問。

華灼沉默了半晌，說道：「倘若最後一輪比試有危險，我不會讓你繼續參加，在這之前你好好養傷吧，早膳我幫你熱過了，你記得吃，若還有什么事你便告訴冷胥，在傷好之前不要四處走動，我過些時候再來看你。」

說完，華灼便起身離開了房間，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留下。

白慕染躺在床塌上眼睜睜地看著對方離開，他努力地想露出一個笑容讓自己顯得不那么狼狽，可他的心臟好像要裂開了一樣，渾身上下都疼得不行，幾乎快要不能呼吸。

他和華灼終歸是沒有機會的，明明是早就接受了的結果，為什么在聽到對方的話後他還會這么心痛。

為什么他偏偏會喜歡上一個不能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