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灼輕輕搖頭：「不必了，昨晚已經修養過了，我還不至於嬌弱到連這點路程都扛不住。」

她可沒有在半路上放松警惕的習慣，身邊這么多人她能信任的沒幾個，還是時刻保持著清醒比較好，這是她多年來形成的素養。

夜絕見她如此便不再勸了，一旁的千乙月聽見這話不由得嘲諷地笑了一聲：「夜絕哥哥用不著這么為卓姑娘著想，人家武功這么高，又有蠱術天分，咱們這里加起來估計都不是她的對手呢，哪里輪得到我們來擔心，說不定人家眼界高，壓根看不上我們。」

馬車中的利刃聽到千乙月嘲諷的話後都有些無奈，這一路上千乙月一有機會就懟華灼，大半天了嘴就沒怎么停過，雖然都只是些小女兒家的牢騷，但聽多了也實在招人厭煩。

也就華灼耐得住性子，聽了這么多陰陽怪氣的話臉上的表情卻從頭到尾都沒有變過，真是沉穩得讓人心驚。

「行了，咱們還得在馬車上待這么多天呢，你不如將力氣省下來留著後面幾天趕路，非揪著卓姑娘說什么。」夜絕道。

「我可沒故意針對她，我說的只是實話罷了，夜絕哥哥不是我說你，你也應該多留些心眼兒才是，如今你跟卓姑娘交情越來越好，卻也得當心著這人值不值得你結交，別哪天被人給利用了。」千乙月說道。

「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想啊，卓華姑娘才來到龍郯城幾天，從最初的無名小卒一下就變成天泉宮的導師了，即便是上天梯也沒這么快的啊，剛開始她還說自己對蠱術一竅不通呢，可轉眼間又能與元公子打成平手，這怎么看都很奇怪。」

「雖說這世上天才有很多，但我怎么也不相信一個人能天才到這種地步，不管怎么說她的進步都太誇張了，所以顯然人家是故意留著一手的，說不定她原本就會蠱術，只是扮豬吃老虎唬我們罷了，一個女子有這樣的心計，指不定人家還藏著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千乙月從來不相信什么千年難得一遇的天才，華灼進步得這么快在她看來就是不尋常的，若不是對方使了什么陰招邪術，那便是她故意欺騙，反正不是什么好人就對了。

夜絕聽到這話後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他想反駁千乙月的話，可人家說得也並不是完全沒道理的，華灼的確天才得有些過分了，而且身上很神秘，沒人知道她的來路，顯然她是故意藏著一些事的。

一旁的華灼從頭到尾都靜靜地聽著，雖然她沒興趣一一回應千乙月的質問，可老這么聽著實在影響她休息，於是平靜如水的眸子中終於浮現出一抹幽光。

「每個人都有秘密，我身上的確隱藏著一些事，可那跟你有關系嗎？我說還是不說都是我樂意，你又不是我的皇上我還得對你毫無保留地忠誠？」

華灼冷漠地開口，千乙月聞言皺眉，剛想反駁，華灼卻直接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說道：「至於我的天賦，你自己是個廢材就不要嫉妒別人是天才，在來到龍郯城之前我的確對蠱術完全不了解，即便是現在也還有許多不通的地方，只是我天分高學的快，你若是沒有這個天分就閉上你的嘴，我不是什么時候都有這個好心情來回答你的問題的，別挑戰我的耐性，更別在我需要休息的時候來打擾我。」

千乙月聽到這話瞬間大怒：「你說誰是廢材！」

華灼挑眉瞥了她一眼：「怎么？你想趁著這個機會跟我比一比嗎？我倒是不介意擠出一些時間教你怎么做人，不過你得學會服輸，若我贏了你，你就得承認自己是廢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