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灼意有所指地說著，眼底不難看出一絲嘲諷的意味。

夜懸頓了一下，原本想要道歉的話瞬間被噎在了嗓子里，看著對方明顯不悅的臉，他突然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二人就這么沉默了半晌，忽的夜懸注意到了對方手上的那顆寶石。

「這個……好像是我秘宮里的寶石吧？」夜懸問。

「是啊，托宮主大人的服，昨晚我受到了不小的驚嚇，今天一早就被人嘲諷了一番，精神受到了重創，所以自主找了些能安慰我的東西當精神損失費費，宮主大人身家萬貫，不會連這點東西都舍不得吧？」華灼道。

「不會，你若喜歡可以將里面所有的寶石都拿走。」夜懸說得認真。

華灼見狀不由得冷笑了一聲：「你倒是很大方。」

「抱歉，昨晚我喝多了酒，對你無禮。」

「有了今早那幾個老家伙的襯托，你的這番道歉倒顯得很有禮貌。」

華灼這番話將冷嘲熱諷這四個字展現得淋漓盡致，夜懸身為天泉宮的宮主，可謂是萬人之上，還從來沒人敢對他說這樣的話，可偏生這些話從華灼口中說出，他卻一點也不感到生氣。

「今早的事我已經聽說了，我會處理好的，你無需擔心。」夜懸說道。

華灼冷哼了一聲：「你最好能處理好，如今我成了整個天泉宮的飯後閑談，指不定哪天我不高興了就屠了你這片地方。」

華灼這話多了些賭氣的成分，夜懸聞言非但沒生氣，眼神中反倒多了絲溫柔，華灼也沒想為難這人，很快便收起了臉上的疏離和不滿，認真地問道：「你最好跟我解釋清楚昨晚的事，你看上去不像喝醉了就會亂親人的人吧？之前你說對我並無男女之情，莫不是現在變了？」

夜懸愣住，顯然沒料到對方會如此直白地問出這番話，他沉默了許久，像是在認真思考這個問題，華灼也不著急，靠在椅子上悠閑地等著對方的回答，終於在過了半晌之後夜懸開口了。

「我對你並沒有男女之情，昨晚的意外大概真的只是因為我喝醉了。」

華灼眯起雙眼：「你說的是真的？」

夜懸點頭，眼神中沒有絲毫閃躲，瞧著好像說的真的是實話。

華灼見此稍微松了口氣：「沒有最好，我可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夜懸不語，並沒有告訴對方他根本不確定這個回答是否正確，他的這輩子都是為了天泉宮而生的，從未愛過人，更未動過心，所以壓根不能確定自己對華灼到底有沒有男女之情。

不過看對方似乎很不想與他有別的感情，這樣回答大概是最合適吧。

夜懸沒在華灼這里待太久，畢竟有了華灼在玄字班的那番話，現在整個天泉宮都雞飛狗跳的，幾位長老等著見他都快等瘋了，他還有很多事需要處理。

得知玄字班鬧事都是因為華灼，夜懸便沒有過多責怪他們，倒是將那些個長老好生數落了一番，卻沒料到自己的這番行為為以後玄字班鬧事奠定了見識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