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兄,現在就你我二人了,今日你找我是何目的,也該告訴小弟了吧?」
「誒,鍾兄,我哪有什么目的呀,我僅覺得鍾兄你這人夠爽快夠豪邁夠講究,單純想與你認識一番,鍾兄若這樣想我,豈不是對我這赤城之心的污蔑?」
「哦,認識認識呀,現在也認識完了,那我走了……」鍾逸面無表情,轉身就要離去。
「慢著!」
此時鍾逸的心里已然樂開了花,看來自己對常瑞謙的認識還是正確的,地主家的傻兒子,如是而已。
「常兄還有何賜教?」
「鍾兄……我這兒可有兩壇上好的女人紅,不知有興趣否?」
「在下不勝酒力,恐奪了公子雅興。」說完也沒等常瑞謙答話,提腿便跨出門外。
看來他還是不肯說實話,鍾逸有些想不通,買詩就買詩唄,有啥可藏著掖著的,誰看不出來你智商有問題呀,鍾逸雖走,可速度卻是放的很是緩慢,看來是等待常瑞謙追來。
鍾逸這招欲拒還迎玩的是出神入化,正如他所料,常瑞謙還是屁顛屁顛的跟了上來。這時,鍾逸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計成!
不得不說,鍾逸此舉是十分有必要的,一是為了揭開買詩最後這層遮羞布,讓它大大方方的暴露出來,這有利於鍾逸討價還價,二則是獲得一先機,假意不願接觸此事,讓常瑞謙幾次放低姿態,然後勉強接受,不僅落得一好形象,銀子也是大把的撈來!
「鍾兄,你看你好生著急,我話還沒全說完呢,你便走了。」
「那好,此次我不走,耐心聽完常兄的話可好?」
「甚好甚好,既然鍾兄不喜酒,那喝點茶……」常瑞謙話還未說完已被鍾逸打斷。
「常兄,大丈夫暢談天下事哪有喝茶之理,來,女兒紅,把那兩壇女人紅抬上來,今日與常兄不醉不歸!」
常瑞謙臉上微微一顫,可想到自己還是有求於人,終究還是拿上了那兩壇散發著醇香的女人紅。
雖說常瑞謙對身外之物毫不在意,可親眼看到鍾逸一口氣干掉一大碗酒,心還是一緊,隨即身體便有了些異常的反應,他明白,這是心疼的感覺,畢竟自己外出也僅帶了五壇這樣的好酒,皆是為了解饞而用,可鍾逸卻不明白常瑞謙心中所想,干了一碗之後說聲好酒,便又舉碗一飲而盡。
常瑞謙慌了,這樣下去可不行,他要切入正題了。
「鍾兄海量,可在下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那就先別講,來,常兄,干一個,好酒啊!好酒!」
咳,常瑞謙喉頭一甜,一口老血差點咳出,這廝…不按常理出牌呀……
「鍾兄弟,此事非同小可,這可是今日我找你來的目的,不說可不行。」
「但講無妨。」鍾逸笑意盎然,他自然明白常瑞謙接下所說,可明白雖明白,但姿態還是要做出來的,於是擺出一臉疑惑的樣子,等待著常瑞謙接下來的話。
「鍾兄你也知道,這幾日便是鳳臨府一年一度斗詩大會召開的時日,而我本是那東都人士,這幾日湊巧來到鳳臨府游玩,正好遇到此事,平常我父親對我這貪玩的性子甚是不滿,所以我想於此拔個頭籌,也讓他對我刮目一回。」
接著又苦澀的說道「鍾兄你也能看出,我本不是那種舞文弄墨之人,斗詩之事也幾欲放棄,可誰曾想,今日竟遇鍾兄你這位才華橫溢之人,而你我甚是投緣,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