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斗詩大會(七)(2 / 2)

白亭臉上所流的汗越流越多了,所握棍的手也越來越緊了,卻問道:

「可劉老,王永昌一家獨大,鳳臨府誰人不知,我這小小百戶又有何實權,百戶侍衛我是調動不了,這朝廷會不知?而且這侍衛中夾雜著王府家丁卻是明顯,還怕有心之人發現不了?」

「白百戶真是越活越活回去了,且不說百姓之聲朝廷深處高官可否聽到,就你這明面上的百戶侍衛之首卻是跑不了,更何況王永昌敢如此猖獗朝廷之上怎會無人,官官相護本就是官場法則,你這小小百戶只能當這替死鬼了。說道此處更不必說那王府家丁了,畢竟是平常人衣服,有心人在這混亂的打斗中已自顧不暇了,怎么會發現,就算他發現了,我們的王知府也怕會讓他有心變無心吧。」

劉長卿略微一想,又說到:

「劉某聽過幾嘴,說王侯傑公子覬覦你這百戶長之位許久,但當時你與王知府好的如膠似漆,老朽也就權當憨話聽了,可王知府今夜之作,著實是驚艷老朽啊,此舉本以為只是權宜之計,也僅為保全自己不成器的兒子,可細細想來,對王知府就佩服的緊了,這何嘗不是長了知府威嚴,閉上了百姓的嘴,也讓當了這替死鬼,讓出了百戶之位。」

白亭聽到這里,臉色反而平常了下來,破天荒的對劉長卿微微笑著,只是略帶些苦澀。

「白某怎能不知啊,只是他貴為知府,一府大大小小的事全由他一人做主,而朝中也有人,可謂手腳通天。我今夜若不聽命與他,恐怕在之後也會讓他慢慢磨死在這鳳臨府中,白亭此舉實屬無奈,只為搏他一個信任當做親信而已。」

「哼,與虎謀皮,為虎作倀,古來今日有幾人不留罵名,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白亭,你真是被這功利蒙住了心,你看看為了你的一己私欲留了多少人的血,讓多少人家破人亡啊!」

白亭面露凶光,狠狠說道:

「劉長卿,如果你只是來教訓我看我笑話,你他媽大可不必,成王敗寇天注定,如果再來一次老子還會這么選,哼,真不該替你這道貌岸然的老家伙擋那一棍子,活該老子的右臂!」

劉長卿冷冷看著他,也不生氣。

「如果不是那一棍子我還真就走了,既然我敢過來,我自然有救你的法子。」

白亭一頓,眼珠在眼眶里打轉,嘴上還饒人:「哼,你能有什么辦法?」

「你再讓侍衛殺下去,老朽可就無法可解了。」

「王永昌可看著呢,我一小小百戶長怎敢就這么放人。」

「大可不必這么光明正大,既然是包圍圈,那就圍三處放一處,讓那些可憐的人走吧……之後的事老夫自有妙計。」

「全憑劉老安排。」說道此處白亭的主心骨已經全靠劉長卿了,雖不說五體投地,但心悅誠服還是有的,畢竟是多年文人,官場之事可比站場凶險多了。

白亭照著劉長卿的方法讓幾個吩咐安排下去,而且吩咐那幾個心腹下手勢必再輕一些。

其實這本不必他來吩咐,眾人雖然是官府的兵不假,可同時也是鳳臨府的百姓,對鄰里鄰居自然不敢下多重的手,唯恐蹭不到那幾日一做的好飯菜。

而對第一人的殺手,那還不是殺雞儆猴嘛。

……

這場戰斗,不,只能稱作是單方面的屠殺最終以士子二死,十幾人傷的結果而告終。

劉長卿嘆了口氣,滿目蒼涼也逐漸變成心驚。

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多少人通曉的道理依然被一次次驗證,歷史年輪攆來,這充滿著血腥味的道理被人證明的次數愈發猖獗。

今朝,還看今朝,且看今朝啊……

斗詩大會高台周圍。

遍地的紅色,卻無半點喜慶的意思,只剩下讓人心忌的血腥,甚至連空氣中都彌漫著沒有一時半會散不掉的血氣,方才被烏雲遮住的圓月緩緩出來了,可卻沒有之前的明亮,人群中一人恍然抬頭,看到的竟是一輪血月!

好在值得慶幸的是,再過片刻,這血跡的始作俑者就要離開了,

這夜,終究是要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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