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張峰的故事(七)(2 / 2)

可局外人看的更加清楚,比如張峰。

張峰感覺的到,在張爹走之後本就不太凝聚的家庭更加松散了,他與呂素之前聊天還能一問一答,可現在,三句都換不來她一個哦。

她時常在出神,有時忽然就噗嗤一聲笑了起來,張峰聽著那般如同銅鈴的清脆笑聲,心中卻痛極了。

張峰不是不知道,只是不願相信,他青梅竹馬的女子,十年來都沒有打開她的心門,可現在,她不知為誰失了魂。

張峰終日苦讀,他只想早日當上那大官,多殺兩個山賊土匪,讓呂素的目光重新回到他身上。

世間最難斷的是情,最莫名其妙的也是情。

……

……

張峰這日終於忍不住了,呂素強硬的沒有讓他跟隨一塊去買些饅頭,而冠冕堂皇的說是為了自己讀書。

可張峰豈能不知,於是他偷偷跟上了滿臉隱逸著期待之色的呂素,他心中也同樣也有些迫不及待的架勢,他想看一看,能奪走呂素這顆心的是什么樣的男人。

呂素來到了往常擺攤子的地方,她並沒發現今日有什么不同,視線依舊朝著鍾逸出入的方向,那么的明目張膽。

忽然,呂素眼前一亮,她發現了那一襲熟悉的紅衣,她一直認為這種鮮艷的顏色只配女子擁有,男人穿著就少了些陽剛之氣,可自從她見到鮮衣怒馬的鍾逸。

原來紅衣配男子也可這么神勇。

鍾逸同以前一樣,來到呂素身邊調戲她一番,過幾句嘴癮,惹得佳人一個個白眼。

這樣另兩人都習以為常的場景卻傷透了某人的心,他心中猶如刀割,呂素每一次掩嘴輕笑都在刺痛著他最為柔軟的地方,一刀一刀,遍體鱗傷,一刀一刀,觸目驚心。

終於,他將目光從笑魘如花的呂素臉上移開,看向她對面的那個男子。

他衣著紅裳,舉止風雅,不難看出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哥。

張峰瞳孔一緊,紅衣少年竟然伸手為呂素整理額前的碎發。

而更另他心哀的是呂素用手輕拍一下,卻再未阻止。

張峰按耐不住的火氣與怨氣就要溢出來,他對這幅曖昧的場景再也看不下去了,他走出這個藏身的角落,他一定要當年質問,他是誰?又為何?

可剛走出來,張峰又停下了腳步。

我又有什么資格呢?我只不過是她的兄長罷了……

對啊,兄長而已,又怎么橫加干涉呢。

心底積壓的不忿,頓時煙消雲散,丟下的只是絕望,無盡的絕望。

張峰失魂落魄的的走向了回家的方向,可到了家門口時,死活都不願進去,這里每個地方都有她的身影,他忍不住去想,忍不住去傷。

可就算去向別的地方,也絕抑制不住自己的思念,她不在身邊,而身邊的萬物都是她。

張峰慘淡一笑,向鄰居借了些銀子,第一次去酒館買了酒,沒有要一碟小菜,因為他發現這買完酒剩下的銀子仍夠買呂素好幾個耗盡心神的香囊,他有些舍不得了。

打了酒卻又沒酒伴,張峰獨自去向了父親的墳前。

「爹,我來看你了……」

寂靜的山上荒草叢生,張峰的臉上被一人高的草不知道劃了多少傷口,他不管不顧,只想跟最疼愛他的父親說一些話。

張峰為他爹選的墳地就在人跡罕至的深山之中,他沒有選擇的權利,誰都讓自己親人死後住在山清水秀的好地方,但這個地方是真去不得,官老爺,有錢人,全部霸占在自己手里,如同禁臠,不容別人染指。

退而求次此的話,可以花些銀子在他們手中買得一位置相對邊緣的土地,但張峰的情況他自己也明白,讀書十幾載耗盡了家中財產,雖然家中也沒有什么銀兩,可自己還是為這海中漂浮的家庭雪上加霜。

所以張峰只能將父親埋葬在這荒涼的山中,山也不能稱荒山,至少樹木、花草、野獸就很多,只是鳳臨府的人們從來不來這兒,所以這座山還有一個稱呼叫「窮人墳」。

張峰因白天受了打擊才來到這里,只是想與父親訴訴心中的苦與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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