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五章 趙耕醒來(1 / 2)

翌日,一間葯味環繞的屋子之中,面色虛弱的一位男子緩緩睜開了眼。

他蒼白的嘴唇微微張開,可一句話都沒有說出,房間里還有一位男子,看年齡是剛過及冠,他趴在房間正中的木桌之上,沉重的呼吸聲讓人聽出他陷入了深層次的睡眠,這位男子雖然入睡,但眉頭卻緊緊擰在了一起,他表情驕看起來十分痛苦,好像在經歷什么可怕的事情,不過即使是這幅愁容,也能看出他的英俊樣貌,雖然胡渣長滿了下巴,整個人擋不住的頹勢,可就是這般,更讓人心疼起來,毫不意外,這種男人,不知要讓多少姑娘魂牽夢繞。

屋中木桌沉睡的男子自然是鍾逸,鍾逸他將趙耕安置在這里之後,生怕他半夜出什么事,便也睡在了這里,雖然真出了事他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多少還是能有一點照應的。

而方才剛剛睜眼的男子,正是昨夜受了重傷的趙耕,不過不得不說,趙耕的體質相比其他人來說,已經好上不少了,僅僅一夜,他就已經能脫離昏迷的狀態了,這要換做鍾逸,不知昏他個幾天幾夜呢。

睜眼的趙耕看到屋中的另外一人,心中忽上一股暖流,若不是鍾逸,昨夜他便著了單浩的道,而且鍾逸可以說對自己很上心了,好歹他也是一大家族之主呢,竟然能舍下身份照料自己一晚,這更加讓他堅定了以後將他當做真心兄弟的決心。

想到這里,趙耕又張開了嘴。

「鍾......鍾逸......」

不同於之前的狀況,現在他已經能能開口說話了,雖然聲音很輕,但對於趙耕來說,這已經很不錯了。

等待片刻,鍾逸沒有動靜,看來昨夜一戰確實勞累,而且再加上整夜照顧趙耕,更是讓人吃不消。

趙耕一看此番情況,只能又出聲道。

「鍾逸。」

這次的聲音又比之前要打上一些。

只見鍾逸身子一顫,旋即便起了身,他邊揉他睡眼惺忪的眼睛,邊朝趙耕的床邊走來。

到了趙耕跟前,鍾逸已經清醒上不少了,他激動的對趙耕道:「你他奶奶的終於醒了,昨天晚上快把老子嚇死了!」

趙耕同樣報以微笑,不過挑起的嘴角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他「嘶」的一聲,倒吸一口涼氣,緩了片刻,才又接著對鍾逸說道:「那哪能說死就死,從小我娘就跟我說,我命大,我娘生我的時候難產,那時候差點母子全亡,不過還是讓我活下來了,然後在三歲的時候,我爹背我去河邊玩,我不知如何就進了河去,過了一炷香時間,我爹才發現我失蹤了,他連忙下河去找我,當把我弄上岸的時候,我已經沒了呼吸,我爹不信邪,就把我倒扣著往出倒水,你還別說,讓他這么一弄,我竟然有了氣,到後來飢荒,動盪,我都活了下來,我要是輕易的死了,這不是對不起我之前受的苦嗎?」

趙耕說出這么一大番話,已經虛弱不已,但他一提起以前的趣事,就顯得興趣闌珊,所以堅持著便把這么一大段傳奇經歷說給了鍾逸。

鍾逸聽完趙耕的話,當下便生起佩服的心思,這他媽真是命硬呀。

不過佩服之余,他心中還是有些後怕,他活動了活動了僵硬的筋骨,對趙耕說道:「你知道昨夜找的那個大夫怎么說嗎?他說刀刃再偏一個指甲蓋的位置,那就真刺入你的心臟了,真到那時,你他媽再命硬也得被牛頭馬面帶走,你他媽以後能不能謹慎一些,單浩那種下三濫的人就能把你弄成這樣?換他們誰都不信!」

鍾逸越說越氣,聲音也越來越大,不過趙耕雖然沾滿一臉鍾逸的唾沫星子,但他知道鍾逸對他濃濃的關切,是啊,自己還是學過功夫的,要真死在那種人手中,這不是有辱師門嘛?

他嘆了口氣,打斷了還要罵下去的鍾逸:「單浩雖然招式下三濫,但不確實是個狠人,而且頭腦靈活,若換一個武功還要比我高的人來對付他,說不定也要著他的道,在生死之間鍛煉出來的人,不可小覷。」

鍾逸一聽,倒也確實是這么個道理,單浩這種生活在刀尖上的人,理論派趙耕還真是有些難對付。

」死都死了,就別再提他了。「鍾逸對趙耕說道。

趙耕「恩」了一聲,兩人之中陷入了一陣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