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舊事(1 / 2)

「大人,你說咱們錦衣衛與西廠,就是這般了?」

陳達斌冷聲道:「那群閹狗,自建立之初便與咱們錦衣衛作對,勢同水火,要想講和,絕不可能,再者來說,廠衛同位皇家家臣,無論皇寵還是權利,都是必爭的,雖然我與西廠那群太監從不交流,但我們互相有種無言的默契,那就是只要一方勢大,一定會將對面殺個片甲不留,必須斬草除根以絕後患,仁慈之心是絕不可能出現的。」

鍾逸點點頭,算是懂了,他本著有錢一起賺,沒什么說不開的心思,想要調和廠衛之間的矛盾,但發現絕無可能,畢竟歷史遺留問題太多,他不可能代表以前被西廠太監傷害過的錦衣衛前輩原諒他們。

其實鍾逸也明白,就算錦衣衛與太監有一日打累了不想打了,想講和了,他們的頭腦可以出現這種念想,但不能將這種念想變成現實,畢竟兩者若和平發育,必定勢大,到時候會危害皇權的統治,只有在廠衛不斷斗爭,雙方實力持續消耗的情況下,皇帝才算真正的放心。

哪怕是最親近的下屬,也不能允許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所有威脅皇權的人,通通要除點,血親尚且如此,更不必說其他人。

帝王心術,就是這般殘忍。

「大人,這次的反擊,會讓那群太監們元氣大傷吧?至少很長一段時間內不能給咱們使絆子,對不對?」鍾逸擔心的是自己被蔡坤記恨,畢竟今日的朝堂之上,他可起了不小的作用,而且皇上更是便是了對他的欣賞,若任由鍾逸發展成為皇上近臣,是西廠最不想看到的場面,他們一定會在自己弱小的時候,鏟除殆盡!

陳達斌搖頭無奈道:「不會,這次收場方式,多半是司禮監尋一替死鬼,為蔡坤抗下這次禍端,蔡坤至多落一監管不嚴的罪名,到時候象征性的罰一些俸祿,也就沒什么事了,不過......」

「不過什么?」鍾逸急切問道。

「不過他今日金鑾殿上撞下的傷口,倒是挺長時間才能恢復,多半是要留下一個傷疤了。」

鍾逸恍然失神,他有些失落,也有些擔憂,若是西廠動手快的話,那此次回東都的路上,就很可能出現危險,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你生活的周圍一直有一個不穩定的因素,這可准時讓人煩惱。

「怎么了?」陳達斌見鍾逸這幅模樣,開口問道。

鍾逸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陳達斌,反正這件事是因他而起,若不是因為他想要錦衣衛崛起,鍾逸也不可能來京城,更不可能面見皇上,最不可能得罪那群陰險的太監,造成現在這種局面,全是陳達斌一手造成,所以理當由他負責。

果然,聽鍾逸這么一說,陳達斌面色也鄭重起來,他皺著眉頭思考起來,片刻後對鍾逸說:「這次返程,我派人送你回去,那群閹狗,什么都能做得出來,明面上不行,暗地里陰謀詭計倒是耍的不錯。」

「回到東都之後呢?大人。」鍾逸仍是不放心的問道。

「時常住在百戶所里唄,實在不行多加幾個守衛,反正你不是喜歡辦理公務嘛,這感情好,天天在百戶所,不正合你心意,對不對?」陳達斌跟鍾逸開著玩笑。

鍾逸苦著個臉:「大人好套路,不過我覺得......我還能搶救一下,不一定非要用這個方法。」

陳達斌擺擺手:「回了東都就是你自己的事了,是生是死就看你造化了。」

「這不是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嘛......」鍾逸嘟囔一聲。

陳達斌佯怒:「你說什么!」

鍾逸急忙反駁:「沒有沒有,喝酒喝酒。」

陳達斌又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