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老二有沒有逃掉。」老大喃喃道。

可他現在也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除了心中擔憂，並不能實際幫老二做一些什么事了。

他從腦海中算了算遠近，這里距離清水河已經很近了，按照白日的約定，他與老二如果都逃脫出去的話，兩人會在這里相聚。

老大略作思考，沒有猶豫，邁步朝清水河方向走去......

......

......

「大人，犯人昏過去了。」

用刑的兩位錦衣衛從屋內走出來，見院落正中坐著的鍾逸，急忙匯報道。

「行了，找些涼水，弄醒他，暫且別用刑了，我要問他一些話。」多硬的骨頭都能被打服，鍾逸不信他碰到是一位硬骨頭，如果是的話，他會想辦法讓他的骨頭軟下來。

「是！」

一人從深井當中取出一桶水，雖是夏日，但水溫徹骨，僅僅一碰，便忍不住一顫。

屋內，老二軟癱在牆角，他身上本就破舊的衣物更是沒有半點好的地方，全都碎成一條一條的形狀，從身上滲出一股一股的鮮血，將黑衣染紅，老二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哪里都有鞭痕，皮開肉綻不說，甚至有的地方還見了骨頭，鍾逸難以想象，一條小小的鞭子為什么會有如此威力，而且十個指頭全是鮮血，有些指甲蓋已經不在了，露出里面鮮紅的血肉，讓人觸目驚心。

「嘩」

一桶水潑到老二臉上，他渾身哆嗦起來，這便恢復了意識，不過剛剛清醒，便又痛苦的叫出聲來，他看向面前兩人，眼神當中是無盡的恐懼，雖然用刑的不是鍾逸，可看向鍾逸目光之中的惶恐還要更甚，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在他眼中就是人形惡魔，也是日後他每晚的夢魘，如果有以後的話......

「你出去吧。」

「是，大人！」

屋內只留下鍾逸與老二兩人。

鍾逸還沒說什么，老二便連連求饒，他鼻涕眼淚沾滿一臉，苦苦哀求道：「大人！大人！你別對我用刑了！我全招！我全招了！」

這番折磨徹底摧毀了老二的底線，他從一開始的想要活命，如今竟想要求死，只不過死的痛快一些。

鍾逸很滿意他的表現，問道：「那晚在巷子中伏擊我的人，有你吧？」

老二微微失神，接著狠狠點頭：「是！大人！有小的，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有眼無珠，瞎了狗眼才想堵截大人，不過小的並沒有殺害大人的心思，我......」

「打住。」鍾逸揮揮手，顯然並不想聽他說這些話。

那時候他運氣好，碰到木璇才撿回一條性命，所以多說無益，只要他沒死，所有人都能說沒有殺人的心思，但到底是不是這樣，就值得商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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