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最中間那人,戴尖帽,著白皮靴嗎,穿褐色衣服,系小絛,他驚慌失措的望著不知何時,如同鬼魅一般到了他們身後的黑衣人。
「你......你是什么人?」
「幫你開鎖的人。」
黑衣人一身黑衫,臉上蒙面,甚至連聲音都是刻意偽裝的沙啞。
這次帶頭的是一位西廠檔頭,他大小世面見過不少,自然明白對方是在那他作樂,而且一個身份不清不楚的人忽然出現在他們身後,絕對不是什么好事。
檔頭稍做考量,冷冷說道:「雖然我不知閣下身份,但西廠辦事,我還是希望閣下做什么之前先斟酌一番。」
黑衣人心里發笑,拿出西廠來壓他只能是於事無補。
「原來是閹人的走狗,在下失敬。」
一聽此話,檔頭頓時發怒,臉上青一陣紫一陣,不過考慮到上面下的命令,只能壓下怒氣,狠狠道:「看來閣下是想與我西廠為敵了?」
黑衣人嘿嘿一笑:「好說好說,只要你們回答一個困惑我多年的秘密,我便就此收手,你們要做什么,由你們去就是了。」
檔頭一驚,此話言下之意是這個來路不明的黑衣人真會對他們動手。
他打起十二分精神,將黑衣人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可這么一看,檔頭疑惑了,黑衣人從站姿到氣息,都不像練武之人,但為什么會突然冒到他們的身後呢?難道是他們太過全神貫注了嗎?
不過也不應該,那種關頭,無論是自己還是三個手下,謹慎程度應該是非常高的,絕不可能連一個都沒有發現黑衣人是如何走到他們身後的。
難道這位黑衣人是絕頂高手?現在舉止只是為了放送他們警惕,或者說是扮豬吃老虎?
這不是沒有可能,江湖險惡,凡事多一些心眼還是好的。
「閣下請講,只要我等知道,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檔頭最終還是妥協了,他身有重令,容不得半分閃失,能不血濺兵刃,自然是最理想的狀態。
「我聽說閹人沒有男人那玩意兒,而跟著他們的走狗呢?是有還是沒有?你可要誠實的告訴我。」黑衣人語調好奇,好似他真的對這個問題執著了很久。
但只要不是個傻子,都能明白,這是為了故意激怒這些個番子。
檔頭還沒回應,身前一個火爆脾氣的番子已經抽出了半截刀刃,檔頭一驚,急忙扯了扯他的衣袖,剛欲動刀的番子扭頭看到檔頭的眼神,神色暗淡,委屈的將刀送回了刀鞘里。
這些細微的舉動沒有逃脫黑衣人的眼睛,他心里已經生出一些興奮,但沒想到被西廠小頭目阻止了,失望的搖了搖頭,果然,日日跟著閹人,就算之前有骨氣,也會被消磨殆盡的。
檔頭盯著黑衣人的眼睛,淡淡道:「自然是有的。「雖然他極力想壓下自己心底的波瀾,可顫抖的語調,還是暴露了此刻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那這又是為何呢?」黑衣人顯然沒有打算就此止住。
檔頭耐心的做出解釋:「太監要進宮,當然要凈身,而我等只是在他們手下干事,不需要經過這個步驟。」言語之下,隱藏著按捺不住的憤怒。
黑衣人目的為的就是讓他們動手,於是輕蔑笑道:「真是這樣的嗎?我不信,要不你脫下來讓我看看?」
「好,你要是過來,我自然讓你看。」檔頭右手緊扣腰間刀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