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一章 中計了(1 / 2)

「好了,閑話少敘,你該說說,找本官是到底為什么了。」蘇恆始終認為,文武官員勢不兩立,哪怕能作出一首好詞,可仍舊改變不了他的身份。

既然是這種身份,那便於自己沒什么好說的,說的多了,平百低了自己檔次。

時候不到,鍾逸只能與蘇恆繼續瞎扯:「鍾逸確實無事,來大人這是只是想交個朋友罷了。」

「交不了,也不能交,如果你有事相求,現在說最好,否則我就要趕人了。」蘇恆急不可耐,與臭名昭著的錦衣衛相交,若是傳出去,這不得讓同是文官集團的人低眼相看?

「為何就交不得?我與大人同朝為官,目的都是解天子之憂,而且同在東都,難道連個朋友都做不了?」鍾逸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架勢,這讓蘇恆更加煩躁。

「本官告訴你,文武勢不兩立,從古至今便是,你們武人自古低人一等,空有力氣無腦子的莽夫,怎配與我們結交?而且你身處錦衣衛,更是最為卑劣的存在,與那一群閹狗無異,結交?你夠格兒嗎?」蘇恆實在想攆走鍾逸,否則也不會如此撕破臉皮,如若換為任何一人,定然氣沖沖的離開了,誰能忍得下這口氣?

但鍾逸還真就忍下了。

他淡淡笑了起來:「原來在大人心中就是這么想的啊。」

「希望大人別為這個想法而後悔吧。」

蘇恆哈哈一笑:「後悔?我就算刀架在脖子上,都不會後悔這件事,你放心好了。」

此刻,正廳之外傳來一聲鳥啼。

啼聲老氣橫秋,沙啞難聽。

鍾逸臉上露出些許笑容,心道:終於就位了。

「既然如此,那我離開便是了。」鍾逸還沒出門,迎面便沖進一名粗布釵裙,面色臘黃的女人,她的身後還帶著一位大約兩三歲,面黃肌瘦的孩子。

落魄凄涼的女子眼中快速閃過一抹精光,不易察覺的朝鍾逸點點頭,鍾逸微笑應之,他站在門口,說是要離開,但其實更多想法的是在擋住外面的人。

接著,鍾逸身後傳來撕心裂肺般的嚎叫聲。

「孩子他爹!奴家終於找到你了!你好沒良心,為何對我母子始亂終棄?孩子,快,快叫爹……」

蘇恆一臉驚愕的望著不知從何處跑來的母子,神情不知所措。

「爹——」孩子朝蘇恆甜甜地開口,聲音稚嫩清脆,惹人疼愛。

正廳內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女子哀痛的嚶嚶哭泣聲......

鍾逸這個時候也轉過了頭,好戲馬上要開場了,他這唯一的觀眾,又怎么能離開呢?

女子跪在地上,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死死扼住蘇恆的大腿,生怕他跑了似的,正聲淚俱下控訴蘇恆的斑斑劣跡。

「孩子他爹,你可曾記得,三年前你還只是靈石縣令,無權無錢,卻來招惹奴家這良善人家的女兒,當時你對奴家海誓山盟,口口聲聲說定與你原配一紙休書,然後娶奴家為正室,哄騙得了奴家的清白身子,還為你生下兒子,你卻翻臉無情,說走就走,奴家何辜,孩子何辜!蘇恆!為了從靈石趕來,奴家賣了家中唯一的田地,用來做路上盤纏,你今日定要給奴家一個說法,不然奴家一頭撞死在你面前,反正奴家回去也是一個死字......」

蘇恆身軀打擺子似的劇烈顫抖幾下,臉色已變成了慘白。

三年之前是靈石縣令不假,不過怎么會無錢無權呢,他早已賺了個盆滿缽滿,否則也不可能升這么快的官,再說了,在靈石的時候,他從未見過這個女人,他喜愛玩女人不假,但個個豆蔻年華,嫩的都能滴出水來,面前這個黃臉潑婦,哪能入得了自己法眼呢?

「你……你放手!你到底是誰?本官不認識你,你這婦人胡亂攀咬朝廷命官,不怕王法森嚴么?」蘇恆憤怒大叫,毫無官員形象。

女子鐵了心抱著蘇恆的大腿,哭喊道:「不放,放了你又跑了,奴家和這苦命的孩子上哪里喊冤去?」

「賤婦你看仔細,本官與你從未謀面,你必然認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