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零一章 終於見到(1 / 2)

院落當中有四間屋子,西邊屋子冒著黑煙,北面的房間房門緊閉,東邊屋子門大敞,陳達斌、鍾逸、蘇郎中一眼能看到里面堆積的葯材,而南面的房間內則是站著一群身著黑袍的中年男人,他們不知在議論著什么,鍾逸聽了兩句似乎是什么葯材的名字,遂失去了興趣,而蘇郎中倒是津津有味,是不是點頭附議。

看到從外走進的三人後,南邊走出一人,朝陳達斌打了個招呼:「陳指揮使,好久不見。」

陳達斌笑著回應:「白太醫近來可好?」

黑袍男人苦笑著搖搖頭:「可是愁壞了,為了這件事,我們這幫老骨頭都忙活一整夜了。」

鍾逸打量著這位男人,臉上淡淡的皺紋,頭發整理得一絲不苟,身上的衣物很是整潔,讓人看著十分舒服,挺拔的身材,面目正派,神情中多了些恬淡。

他猜測對方的年齡已經五十出頭了,雖然光看樣子不像,不過沉穩的氣質只能通過年紀來不斷積累,哪怕四十多歲的人都不一定會讓鍾逸有如此感受,再者來說,他與陳達斌相識,光憑這個,身份不會普通,宮中的御醫的資質都是一年一年熬出來的,一般有一定年頭的太醫才會有話語權,這也是鍾逸判斷的一個因素。

「那這次你可要感謝我了。」陳達斌故作神秘的與這位御醫說道。

「哦?陳指揮使所言何意?」白御醫對陳達斌的說法很詫異。

「白御醫應該已經得到消息了,陛下多派一位郎中來幫助你們。「

蘇郎中聽了陳達斌的話不禁挺了挺身子,想將自己裝成一位世外高人的樣子,不過多年積累在身上的氣質哪能說變就變,他這幅模樣顯的很滑稽,像一位想在大人面前極力表現自己的小孩子。

白太醫好奇道:「聽說了,不過這位大夫到底是何方神聖,我們這么多人都沒有找到解賭的方法,難不成他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還要厲害。」

說到這里,語氣中不免多了些不滿。

不過也好理解,他們畢竟是御醫,是寧朝最高醫術的代表,他們都治不好的病症,更不用說別人了,雖然總有幾個隱世奇醫,可那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哪能說遇就遇到呢,所以他們心里都有一個大逆不道的想法,那就是陛下病急亂投醫,畢竟醫術這東西,外行也就是看個熱鬧,術業有專攻,哪怕他是當今聖上,都不可能只憑只言片語就看出一個大夫的專業水平。

更何況這一行御醫還有一個擔憂,那就是如果陛下找來的這人真要是為梁君解了毒,那不就是砸了他們的招牌,以後皇宮內的人碰上個什么病,誰還找他們呢。

陳達斌深處朝廷當中當然理解他們的思慮,不過站在自己的角度來看,能把人救活就是再好不過的結果,而要為梁君解毒,就少不了他們的精誠合作,畢竟人心不齊什么事都做不成,想到這里,他為蘇郎中打了個圓場:「其實也並非是他醫術比你們高明,多個人多個方向嘛,多一條思路多不准就能成了呢,白御醫,你們都是國家頂尖的大夫,這是毋庸置疑的,但醫術這回事沒有第一,有些人精通這個,有些人擅長按個,或許陛下尋來的郎中在解毒這一方面有自己的獨到見解呢。」

鍾逸聽完這番話都不禁在心里為陳達斌豎了一個大拇指,可謂面面俱到,誰也沒得罪誰,而且還把每個人都誇高興了,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白御醫微微點頭,對陳達斌的回應很是滿意:「陳指揮使所言極是,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學醫如同學文,一旦到達那個層面之後,很難分出誰的醫術更加高明,沒想到陳指揮使還對醫術有如此造詣,白某佩服佩服。」

陳達斌哈哈一笑,擺擺手:「我一介武夫粗人一個,哪里懂得如此高深的東西,只不過萬物皆有共同之處,只不過是用以往得出的經驗投機取巧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