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一十五章 勸走陳達斌(1 / 2)

蘇郎中這樣的說法並不奇怪,至少鍾逸在蘇郎中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但猜不清楚的是蘇郎中與陳達斌鍾逸二人說這個的用意。

陳達斌問道:「那我不得不在再提一嘴,二人接下來要怎么做?」

蘇浪中照白御醫昨日的說法又重新說了一遍。

但這話顯然令陳達斌不太滿意:「恕我直言,雖然二位醫術高明,甚至在整個寧朝內都算得上佼佼者,但總有些隱與世的神醫,若二位要實在沒法子,陳某便向聖上稟告一聲,寧朝之大,總能找到一些線索,像二位這樣拖著時間,錯過最佳救治時機,可不是大家願意見到的。」

蘇郎中深深嘆了口氣,他沒有因為陳達斌的話而生氣,相反,他十分理解陳達斌的心情,在他眼中,陳達斌與平常見到的病人家屬一般,因為患者的病情而焦急十足,所以才在言辭上有那么一些激烈。

所以他向陳達斌解釋道:「陳指揮使,我與白御醫一定盡力而為,我與你們一樣,心里同樣很著急與狂躁,可無奈就是找不到法子,醫道就是如此,除非你有十拿九穩的把握,否則胡亂下葯就是對性命的不尊重,在醫者看來,命是最大的,當然,我不拒絕陳帥找尋其他大夫的做法,畢竟能夠治好病人也是我們所願,但陳帥你要接受的一個現實是,我與白御醫都一頭霧水根本沒有絲毫線索的病情,鮮少有人能夠對此有高深造詣。」

這也算蘇郎中的一種自傲,不過他有傲氣的資本。

經這兩日的救治,陳達斌也能看出蘇郎中的能力,不可否認,他剛才確實急了,他輕聲道:「好,一切聽蘇郎中所為,梁君對於陳某乃至錦衣衛來說有非同尋常之意義,所以難免會急,還望見諒。」有錯就要認,陳達斌不是那種小肚雞腸,也不是因為顏面而自討苦吃的性格。

「其實在下的意思是,陳帥乃錦衣衛指揮使,錦衣衛中全部事宜都要經陳帥之手,而陳帥留在這里等待也只能做無用功,倒不如先行離開處理錦衣衛中的事,一旦有了消息,在下第一時間會通知陳帥,若陳帥一直呆在這里,倒是讓蘇某心生愧疚了。」這便是蘇郎中的主要意思,其實不只是他,連白御醫都是這么想到。

其主要用意是因為陳達斌留在這里會讓他們以及所有御醫都不自在,好像被人監視著一樣,雖然他們都清楚陳達斌要來並不是皇上的旨意,而是他心系梁君,但畢竟錦衣衛乃皇家鷹犬,保不住陳達斌便將他們未留意的所作所為告知皇上了。

要知道,必要時候他們也是要冒險的,哪怕真成了他們不希望的結果,他們也要做這個常識,跪著死於站著死,還是很好選擇的,不拼一下,哪能知道他們到底行不行呢?

陳達斌未加思索道:「這個請蘇郎中放心,陳某不可能一直留下來,正如蘇郎中所言,錦衣衛中大小之事都要經我過目,再者說來,梁君已經過了最危險的關頭,陳某自然是要離開的。」

聽陳達斌這么一說,蘇郎中心里稍稍送了一口氣,畢竟以陳達斌的身份,就算他真賴在這里不走,他們這些大夫郎中也不可能把他攆出去。

」蘇某一定謹記入宮初衷,但凡有一點可能都要嘗試,絕不會放過一次機會,陳指揮使要對我們信心啊。「蘇郎中這番話倒不作假,第一,梁君對於他來說,是自己救治的病人,蘇郎中決不允許自己的患者死在自己手中,第二點,那就是皇上的責罰與賞賜了,如若梁君的結果不如聖意,這筆賬決然會算在蘇郎中的頭上,無論他說什么都難辭其咎,這是必然的事,哪怕為了自己,蘇郎中也要盡心盡力。

陳達斌笑著對蘇郎中道:「自然自然,蘇郎中為鍾逸最為信任的郎中,陳某當然信得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