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命先生有點猶豫了。

「不知道？不好說？不能說？」

「知道，能說！」算命先生對現如今境地的認知倒也清楚，既然對方連離開都沒有通知他們，那自己對於他們來說就是可有可無的嘍啰，既然如此，他還要講什么忠誠不忠誠呢？

「但凡京師境內，我定能護你周全，你放心好了。」鍾逸承諾道。

「小的自然信大人，其實小的入教也是一時之間鬼迷了心竅，現在想想，心里懊悔的很。」

鍾逸擺擺手：「先回答問題。」

「是是......」

算命先生坦白道：「他們這次來，就是要取走前段時間積壓下來的鐵料，這些鐵料被藏於京師各地，若要大規模送出，斷然逃不過大人的法眼，所以只要派遣大隊人馬來，分散著往外運輸。」

鍾逸點點頭，清楚他說的是實話，於是又問：「你知道這批鐵料的用處嗎？」

算命先生臉上閃過一莫難言的神情，接著斬釘截鐵道：「毫不知情。」

鍾逸對於這絲變化盡收眼底，他微笑道：「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你是個聰明人，這件事的後果有多嚴重不必我說你也明了，但凡沾染，必定沒有好下場。」

算命先生沒有反駁，只是默默點頭：「小的就想好好活著，其余什么都不想。」

「能不能活就要看你自己，一個人要想死，誰都攔不住。」

鍾逸說完這些之後，又繼續下一個問題：「他們去了何處，是以怎樣的方式離開，路線又如何，官道或者山嶺，成群結隊還是分散而行。」

算命先生頭搖得很是利索：「這些小人真不知道，若是能得到這些消息的話，大人您說您還能抓得住我嘛？我不是也隨他們一同去了？您想想，是不是這么個理兒？」

鍾逸沒有繼續追問，道：「這只最後一個問題，答完之後便可以離開，至於去什么地方，你們自己而定，若是在京城的話，我可以保你們安危，當然了，也沒有人能夠威脅到你們的安全，天子腳下，遠比你想象中要安全得多。」

「您問。」

「你們是什么人？」

這個問題讓算命先生吃了一驚，他原本以為鍾逸已經弄清楚了一切，難不成裝作心知肚明的樣子只不過是在嚇唬他們？真正的事實是連他們的身份都不知曉？

不過他還是如實答道：「小人與另外兩人，以及這些日子城外來人，都是白蓮教的教徒。」

「很好，你們可以離開了。」

「這......這就結束了？」算命先生難以置信，真就如此輕易就放他們走了？

「你還想留下吃晚飯？我這兒可沒有多余的糧食，要想吃，得自己掏銀兩。」

「不不不不，小人這就走，這就走......」算命先生連連否認，如蒙大赦一般的帶著另外乞丐離開了。

鍾逸等他們走後，陷入深深的思索當中。

他一開始的想法沒有錯，這群人果真是白蓮教的教徒，而他們來京師的目的就是要帶走前段時日搞到的鐵料，而鐵料的用處，只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