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 審問林鐵(1 / 2)

與趙耕分別之後,鍾逸沿路來到了詔獄內,詔獄內眾人已經等待多時,似乎沒有鍾逸的命令,他們便只能等待,獄頭的存在也沒有了意義。

獄頭見到鍾逸之後,沒等鍾逸提醒,已經將昨夜的記錄送了過來:「大人,這就是昨夜對於那群犯人觀察的內容了,您看看有什么不妥之處。」

「有心了。」鍾逸大概掃了一眼之後對他說道。

「哪里哪里,能夠幫得上大人的忙,是屬下的榮幸!」別的不說,獄頭在馬屁這方面,一直都是可以的。

而另外一個過分熱情的人是劉產,鍾逸對他來說是遠離這個陰暗地方唯一的機會,所以他一定要牢牢抓住,光明的下半輩子就全部寄托在鍾逸身上了,所以殷勤一些也無可厚非。

當然了,劉產也不是傻子,當著獄頭的面,自然不會表現的格外明顯,這樣的舉動只會讓獄頭心中怨意,所以在把握這個度上,劉產也做得不錯,至少沒讓獄頭發現他的居心。

鍾逸讓獄頭先忙,留他與劉產兩人獨處,獄頭也沒多想,便離開了。

「昨夜耿俊譽有無異常跡象?」鍾逸留下劉產便是為了從耿俊譽身上找到突破口,劉產晝夜不停歇的觀察他,定然能夠發現一些蛛絲馬跡,至於劉產那項本事,他現在也排不上用場,完成好眼前之事最為重要。

劉產對待鍾逸的態度很鄭重,他雖然已經在紙上對耿俊譽的行徑描述清楚,不過還是將昨夜的情況又親口對鍾逸詳細講述一遍。

從劉產的話語中,鍾逸又得出一個定論。

耿俊譽的確是位虔誠的佛教徒,在這種時刻,都會念佛經,這也幸虧是劉產去過寺廟之後聽得和尚們念經後才能分辨出來。

不過讓鍾逸不明白的是,他一個如此心狠手辣,用別人當墊腳石才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人,為何對信佛如此篤信呢?難道他們最為相信的不是自己的雙手?信一些我命由我不由天之類的話?

既然有所信仰,那就不是一件壞事,不管耿俊譽到底是大徹大悟,還是罪孽深重祈求饒恕,這對於鍾逸來說就是一個軟肋,若是用這個來大做文章的話,也不失為一個大好計謀,但現在卻不是絕佳時機,給這群犯人演戲才有兩日,在他們計算中,只有六人受過刑法,而剩下還有九分之一的可能,誰都會心存僥幸,只有當他們最為絕望的時候,鍾逸演的這出戲才算結束。

「你做的不錯,這幾日之內你只有一個任務,那就是監視耿俊譽,不論是否有其反常舉止,全都記錄下來,等這次陳帥交代的事完成之後,功勞少不了你的,所以這兩日的辛苦不可能白費。」鍾逸給予適當的鼓勵,這是一種激勵人心的方法,只有這樣,才能讓為自己辦事的人更加盡心盡力,不過鍾逸的話也不是為劉產畫餅充飢,他心里面確實有將劉產帶在身邊的打算,但實行這件事之前,首先要確認的一點就是劉產的秉性,鍾逸從始至終堅持一個觀念,那就是能力遠遠沒有性格重要,雖然劉產的本是足夠讓他如虎添翼,大大提高遇到危險能提前預知的可能性,可若是劉產為了利益而背叛自己呢?背後捅來的刀子才是最致命的。

劉產一想到能夠離開不見天日的黑暗詔獄,他心里就有一種說不出的暢快,也讓他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干勁,對於唯一能夠幫助他的人,他懷揣深深的感激:「小人沒什么本事,也不會說什么漂亮話,可大人的恩情小人銘記在心,永遠不敢忘懷,這一跪,您千萬要收著!」

鍾逸來不及阻止,劉產已經跪倒下來,鍾逸將他攙扶而起,心里不禁感慨這些小子們的頭腦精明之處,跪都跪了,那鍾逸本來不確定的話就變成了定論,鍾逸總不能白白受人家跪拜吧,哪怕沒有想象中的成果,也一定要有所表現。

正在這時,獄頭走了過來,開口對鍾逸道:「鍾大人,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就等您一聲令下,今日這場戲......就要開場了!」

鍾逸微微點頭,獄頭辦事效率不低,沒等鍾逸吩咐下去就已經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