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章 金鑾殿鬧劇(1 / 2)

早朝之上,半朝大臣再次齊聲向康寧為吳俊明求情,康寧依舊是老一套的法子,推脫著便要下朝,可這次不知是不是吳俊明下了什么狠葯,作為吏部侍郎的屈揚從眾臣中出列,一頭便跪倒在了地上。

「陛下!吳大人一生為大寧盡心盡力,半輩子心血都傾撒在吏部之上,只因為一件小事便革吳尚書之職,此舉實屬傷群臣之人,臣冒天下大不為,向陛下討要一個公道!」

屈揚話音剛落,一眾臣子隨著他跪倒在地,大有威脅康寧之意,若他不同意,這一群人便賴在這兒不走。

康寧心底里很生氣,這完全是逼著自己做決定,身為一國之主,所作決定竟然要受人脅迫,這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可老話又說回來了,法不責眾,康寧望著烏泱泱一片的人頭,就知道他不可能采取強硬手段,緩兵之計方為上策......

「朕乏了,此事擇日再議!」

康寧皇帝剛一起身,身旁隨侍老太監一聲尖細的聲音響徹整個朝堂:「退朝!」

等康寧皇帝徹底不見蹤影之後,跪倒在地的群臣面面相覷,一個個無可奈何,就算寧朝賦予臣子的權利再大,可說到底還是在人家手底下干事,真要是惹人家不高興了,說罷自己職便罷自己職,就算天底下所有人都為自己求情,一旦皇上鐵了心,誰的話都不管用。

再說了,為了吳俊明的事得罪皇上,用腳指頭大拇指的指甲蓋想想都知道是一件百害而無一利的事,而這一整個朝堂內,誰又會真心想要幫吳俊明呢?

有一個巴掌的數目,就已經是吳俊明前輩子修來的福份了。

跪在最前面的屈揚臉色鐵青,雙拳之上青筋暴起,久久不願起身。

就在這時,屈揚耳邊穿來一人熟悉的聲音:「屈兄,雖然我等對吳大人皆是真心實意,可聖上屢次推脫,咱們也毫無辦法,先保重自身最為重要,你看你一跪不起的樣子,這不是存心作踐自己嘛。」

屈揚緩緩起身,轉過頭看到幸災樂禍的秦受,怒從心頭起:「小人得志!「冷哼一聲便要離開。可誰知秦受擋住了她的去路。

「話不能這么說,你我皆是吏部侍郎,在吳大人手下任職許久,無論情分還是道義,我對吳大人處境也是憂心忡忡,滿心期盼大人能早日回職,可聖上不願提及,你我身為臣子難不成還能次次觸犯皇上不成?臣子便要有臣子的覺悟,你我皆是先為臣後才為吳大人屬下,若分不清楚這些,豈能為君分憂,又豈能成為大寧之子?」秦受說這些話沒有別的意思,他就是為了專門惡心屈揚,說起來他與屈揚的矛盾並不算多,吳俊明在吏部時,別的不說,但對待屬下一直是一視同仁的存在,雖然眾人明知道吳俊明心底里是向著屈揚這位嫡系的,但他說話做事滴水不漏,絲毫讓人抓不到把柄。

屈揚心里本就不爽,再被秦受如此說教,更是怒火中燒:「收起你惡心的嘴臉!吳大人出了事你第一個開心,現如今又說這些,虛偽之情溢於言表,若非我腹中無食,不然瞧你一眼便讓人作嘔!」

秦受不怒反笑,屈揚就算罵他十八輩祖宗都無濟於事,只要皇上不願,那他們這些人一千次一萬次為吳俊明發聲都不會有一個令人滿意的結果,現在這番話只不過是屈揚的無能狂怒罷了。

「愚知屈兄氣急,畢竟幾次三番努力都無效果,愚理解,屈兄此刻就算對愚大罵,愚都不會還嘴還手,只要能消得屈兄心頭之怒,愚就算血濺金鑾,又有何妨!」若秦受與屈揚對罵,屈揚心里都會好受一些,反倒是這幅嘴臉,讓屈揚一記重拳就好像打在了棉花之上,軟弱無力,讓人十分難受。

「你別以為我不敢動你!」屈揚原本離秦受幾步距離,但此刻直奔在他面前,雙目如同銅鈴一般怒盯於他。

秦受冷冷笑道:「屈兄好本事,有氣就往同僚身上撒,你若是真有能力,這氣誰讓你受的你就找誰去啊,針對我又有何意義?」

「你!!!」

「......」屈揚一時之間難以作聲,雙頰不斷抽搐,呼吸愈加急促。

打蛇打七寸,秦受這番話可謂打在了屈揚的軟肋上,他的氣歸根結底是康寧皇帝給的,但要他去找皇帝解決,就算給他十個膽子外加十壇烈酒,他也是沒這個膽子的,可秦受偏偏要拿話來激他,這讓他很難下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