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又是她!(1 / 2)

女人的腳步聲離他越來越近,就好像近在咫尺一般,耿俊譽好不容易握緊的拳頭松懈了下來,差點又軟癱倒地,可他不能任由恐懼作祟,這種未知的感覺才是最令人惶恐的,一旦見到「她」的廬山真面目,或許......就沒有那么害怕了。

耿俊譽自知時間不多,光憑動靜,已經能確認「她」在自己身後,要是不做任何反抗的話,若她動手,自己完全沒有生還余地,所以他一定要知曉敵人到底是人還是......鬼,提前做好迎戰准備方有一線生機!

在強烈的求生欲壓迫下,耿俊譽面無表情的輕輕扭著頭,這倒不是他抑制住了內心的懼意,只是臉部肌肉完全僵住了,根本動彈不得,而在這瞬間,他心里想了很多,甚至腦子里已經構設出一個披頭散發、舌頭二尺多長的女鬼形象,可饒是如此,在徹底看清後面場景的時候,耿俊譽的心還是猛烈跳動起來,如果胸膛輕薄一些,或許會撞落而出。

身後的一切讓他很是詫異,因為背後空空如也,別說「鬼」了,就連只耗子都沒有,這就讓耿俊譽更加奇怪了。

那耳中傳來的腳步聲到底是哪里來的?

停......停了?!

在耿俊譽轉身的一剎那,女子走路的動靜完全消失了,就好像根本沒有存在過一樣,一切只不過是耿俊譽的臆想,可耿俊譽內心清明無比,聲音是自己實實在在聽到過的,絕對不可能是幻聽!

「咚......咚......咚」

又來了!

清脆的撞擊地面的腳步聲又傳入耿俊譽的耳朵里,只是這次......是從出口處傳來的,本在耿俊譽的眼前,可隨著他的轉身,卻變為了他的背後!

耿俊譽整個人如同奔潰一般,他精神完全無法集中,除了深深的戰栗,再無其余反應......

腳步聲沒有停,但又隨之發出低聲的抽咽,不過這次聲音的發出者正是耿俊譽自己,俗話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可耿俊譽現如今除了哭根本沒有解決方法,當然,哭也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可他需要一個發泄口,情緒的積壓讓他完全喘不過氣,如果再這樣持續下去的話,耿俊譽怕自己會在這里瘋掉。

低聲的抽咽逐漸變成嚎啕大哭,雖然「女子」依舊在耿俊譽身後徘徊,可他不管不顧,用哭聲掩蓋住一切。

在哭泣當中,耿俊譽調整心緒,他逐步能進行簡單的思考,身體也不再僵硬,大概能聽他使喚,哭聲漸漸小去,耿俊譽明白現如今時間不等人,只有徹底離開這個如同煉獄一般的恐怖場所,才能真真得到解脫。

縱然身前有萬般危險,可耿俊譽仍要義無反顧的向前,不管能不能離開,他一定要用盡全部努力,只是在離開之前,他還要做一件事!

耿俊譽再次轉身,可又像方才一般,聲音戛然而止,背後還是沒有任何人或「鬼」的身影,耿俊譽稍作等待,腳步聲並未響起,他這才松了口氣,雖然明知道那僅僅只是腳步聲,可仍是會擾亂他的思緒,這種步步緊逼的感覺,沒有人能夠受得了。

在此處逗留之際,離木桌僅剩十余步數,離出口三十步,耿俊譽不再猶豫,也將謹慎徹底拋之腦後,他兩步化一步,大步流星向木桌走去。

眼前的一切隨著他的靠近逐步清晰起來,他雙眸之中能夠看到的東西越來越多,耿俊譽大概能夠做出判斷,面前多半是沒有人的,因為除了木桌外,周圍十分空曠,完全不能藏人。

僅僅幾息後,他已來到桌前,耿俊譽右眼皮跳動不停,他也說不清是否在之前就已經開始,因為方才整個人都是僵掉的,可他有種感覺,那就是眼皮跳躍的程度離木桌越近,愈發強烈。

距木桌五步之時,耿俊譽通過其模糊的輪廓,已能夠大概分辨出是何物,可他不願相信,也不敢相信,為何錦衣衛的詔獄當中要擺放如此東西。

而且此物......曾經對他造成了巨大沖擊,至今猶歷歷在目難以忘懷!

這張木桌放置於出口處,其用意多半是設一關口,對出入之人皆有記錄,可在詔獄里的桌椅奇少無比,所以此份殊榮便落到了獄頭身上,可供歇息,也能夠再次喝喝茶聊聊天,在鍾逸到來這幾日,一直是他在此坐著看一些資料情報之類的文件。

耿俊譽大概能猜出木桌用意,也正是因此,讓他詫異之心更甚!為何供人辦公休息的木桌上,赫然擺放著死人的靈位!

他已然癲狂,今夜對他來說,太過不尋常,如若能從這里出去重獲自由的話,這便會代替之前姜嫻一事成為新的夢魘,甚至是一輩子的夢魘,可前提是要從這里出的去。

姜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