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四十一章 對屈揚的教誨(1 / 2)

屈揚將今日早朝上發生的事,以及接下來御書房一事一五一十的告知吳俊明。當然,他如同大烏龜一般趴在御書房內的場景自然要有所保留,這是他的丑態不假,最主要這也和發生的事沒有多大干系。

吳俊明聽完屈揚對於三人的控訴後沉默了,單單從屈揚的敘述當中,吳俊明能夠猜出那三位轉變的原因,他們不想給康寧皇帝火上澆油,自己雖然抓著他們把柄不假,可此事過後,他們在朝廷中任職依舊要看康寧的臉色,所以從他們的角度來看,不得罪康寧皇帝是底線。

可依吳俊明來說,如若今日真就冒著皇帝暴怒的風險談及此事,說不准會為他爭取一個重返朝廷的機會,眼下吳俊明的路越來越難走,這是不可控制的情形,離開朝廷的時日愈長,留在眾人心中的印象與情分便愈少,官場多無情,多健忘,這是吳俊明能夠想象到的。

「老師,您說接來下要如何去做,樂榮、程經業、江志誠不可信,若是賭在他們身上,定會是失敗下場。」屈揚對三人惡意滿滿,不僅在御書房內不幫他說話罷了,而且沒有絲毫愧疚之意,甚至對他多加侮辱,當然了,他們所說多為實情,可為何非要挑破這層窗戶紙呢?留於彼此心底不是更好!

吳俊明苦笑道:「不依仗他們,難不成還有別人?在我所掌握的證據中,他們三位是官職最高者,剩下的人雖然加在一起人多勢眾,可哪能糾集他們同去皇上面前呢,就算他們同意,可這只會適得其反,朝臣與皇上決裂,我便再無任何機會,這本就是彼此妥協的一件事,雙方各退一步仍有機會,一旦水火不相容,只會兩敗俱傷。」

這番道理屈揚不是不懂,只不過他被怒氣沖昏了頭腦,樂榮、程經業、江志誠三人對他造成的陰影實在太大了,從他進入官場起,從來沒有受過如此大的屈辱,當然,這要將與秦受金鑾殿一事拋出在外,也真是因此,他想讓吳俊明給他們幾人一個教訓,就算不魚死網破,也至少要讓他們低下頭來向自己表達歉意,這是臉面問題。

「對他們加緊逼迫是否可行?」屈揚問道。

吳俊明搖搖頭:「一旦進入雙方都無法挽回的地步,便徹底結束了,威脅是一門藝術,太松或太緊得到的效果都不盡人意,所以此事只能從長計議另辟蹊徑。」

屈揚顯而易見的失落,聽吳俊明這么說,那他的屈辱不就白白作罷了,這讓如此好面子的他如何忍受呢?

可光憑他一人的確無能為力,所有的證據全部掌握在吳俊明手中,他不是沒有想過接手,可略微試探過幾次之後就放棄了,吳俊明將之視作自己的命根子,除了他自己之外,再無人見過,不過也是,這是他東山再起或者說是保命的憑借,哪能這么容易送在別人手中呢,哪怕他對屈揚無比信任,可屈揚做事總顯稚氣,這讓吳俊明不得不有所保留。

「屈揚,不知你是否發現一件事。」吳俊明在屈揚的敘述當中,大概能作一個十拿九穩的猜測,他覺得屈揚也應該有如此嗅覺,所以便對他進行考驗。

突兀一問,讓屈揚有些不知從何入手,他反問道:「老師,是關於何人或者何事的?」

「關於秦受。」吳俊明並沒有賣關子,給了屈揚一個大概范圍。

屈揚冥思苦想,可仍舊沒有什么結果,最終只能猜測道:「秦受一直作對,不希望老師您重新回到吏部。」

可這已是人盡皆知,屈揚的答案讓吳俊命失望,很明顯,他並不只想得到這個。

但屈揚已經沒有機會了,吳俊明嘆了口氣,恨鐵不成鋼道:「糊塗!「

接著又解釋了他的疑惑:「在早朝上,是因為秦受的忽然昏厥才導致眾人的請求作罷,但他是否真的昏了過去,這是一個迷,而在御書房內,陛下與秦受一唱一和,更是讓你等無從插嘴,甚至屢次落入下風,從種種細節來看,陛下與秦受已經達成一個聯盟。」

「什么?!」屈揚很是驚訝,秦受乃區區一侍郎,為何會讓當今聖上與他合作,這絕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