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打賭(1 / 2)

該有的禮儀雖然不少,可鍾逸的心底里並沒有對這位小霸王的尊敬,拋卻他的身份來看,他就是一個調皮無賴的孩子罷了,面對這種年紀的孩子,鍾逸可提不起什么興趣,而且從之前的交往當中帶給了鍾逸很多不愉快,今日一大早見到他,鍾逸只覺晦氣二字。

不只是因為鍾逸的演技精湛,還是霸道太子自我感覺太過良好,他並沒有從鍾逸的情緒當中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味。

「無須多禮,鍾逸,許久不見,在你身上發生什么有意思的事啊?」寧嘉賜一幅老友相見的樣子,讓鍾逸尋個理由將他攆出府邸都不好意思。

鍾逸將他邀請進府,邊走邊說道:「平淡的很,見到的人普通,遇到的事普通,甚至連賭錢都沒有見到輸紅眼的人。」

寧嘉賜斜眼望道,有些不滿道:「鍾逸,你這是話外有話呀,賭錢紅眼,你這是在按時誰呢?」

鍾逸不慌不忙解釋道:「鍾逸的意思是許久沒有見到像殿下這般有意思的人了,屬實無趣的人。」

寧嘉賜立馬笑了起來:「這還差不多,鍾逸我與你說,賭錢本來就應該投入身心,很容易便生氣,如果輸贏對你來說都不重要了,哪這還有什么意思呢?」果真孩童心性,一棒子一甜棗就已經能哄好。

不過寧嘉賜所說雖然聽起來有道理,但的的確確是歪理。

「按殿下這么說,賭錢的時候都應該像見到紅布的牛一般?不僅有舍我其誰的風范,還要有賭命這般的覺悟。」

寧嘉賜絲毫沒有聽出鍾逸這是在反諷,他不住點頭,露出向往之色,興奮道:「這樣的賭博多有意思!由鍾逸你這么一說,本殿下就想與你來幾把牌九了!」

鍾逸一聽這個,連連搖頭,像撥浪鼓一般,寧嘉賜的賭品鍾逸可是見識過的,與他賭博,確實應了自己所說,並非賭錢而是賭命,只不過讓人擔驚受怕的是自己這條小命。

「殿下大老遠到此,已是疲憊,先應休息一番,再吃點茶水點心,賭牌有的是機會,殿下也不急於這一時。」鍾逸只能使用緩兵之計,面對當今太子的命令,沒有人敢違背。

說起來寧嘉賜的確有些口渴,他便對鍾逸道:「將你鍾府茶水點心拿出來,本殿下嘗嘗與宮中到底有幾分差距。」

寧嘉賜興致勃勃的口氣,讓鍾逸不禁以為他是一位美食家,不過他一個人小小的千戶府里,哪能與天底下最尊貴的皇宮相提並論呢。

「看來要讓殿下失望了......」

將寧嘉賜、溫源二人帶去待客大廳,很快,下人便將茶水點心送了上來,鍾逸沒有刻意下命令拿出鍾府最好規格,擺上來的這些東西全都是平常之物,鍾逸平日里吃什么,便讓寧嘉賜也吃什么,畢竟對鍾逸來說,他又不圖寧嘉賜來上位高升,所以也不需要阿諛奉承,更不必慣著他。

寧嘉賜先是小心翼翼的放到鼻尖下嗅點心之味,後又捏下一點點放進嘴里,似乎害怕點心里藏著毒葯一般,吞咽下又是一臉難看的表情,好像咽下去的不是點心,而是恭房當中糞便一般......

「難吃!本太子不吃了,不是我說,鍾逸你平日里就是吃這個?」

「......」這番話當面說是對主人來說極大的不尊重,不過鍾逸也不計較這些,平日里養尊處優的日子他哪里學得會顧忌別人感受呢。

「吃糠咽菜也餓不死人,鍾逸不曾過多追求與吃喝之上,對此投入銀兩,反倒是用於朝廷百姓之上,還望太子殿下見諒。」鍾逸這番話可謂堵死了寧嘉賜的嘴,為什么我吃的不好,就是奉獻於你寧家了,這要是換來的還是冷嘲熱諷,那未免有些太傷人心了。

寧嘉賜又被唬住了,他是一個未經歷人情冷暖的孩子,他認為每個人與他所說都是實話,因此他對別人所說幾乎從不加考慮,只要他們說,寧嘉賜便會相信,因為身邊的人從來沒對他說過謊,不過今日遇到的鍾逸可不同了,他要為身處溫室的之中的寧嘉賜上一課,讓他提前知曉人心的險惡,或許在日後識破別人陰謀的一剎那,他會想到自己今日這一舉動,能對一代帝王影響頗深,想想便令鍾逸十分激動。

寧嘉賜這般反應落在溫源的眼里,寧嘉賜不知實情,他不可能不知,鍾逸一個隸屬錦衣衛的官員與百姓交集甚少,他剛才所說都是在欺騙寧嘉賜罷了,但他也不能拆穿,其一,雖然鍾逸現如今暫居錦衣衛千戶之職,可看他在京城的名聲以及陳達斌的重視程度,不說下一任錦衣衛指揮使,至少在錦衣衛當中也有重要地位,若因為今日一句話讓未來的錦衣衛大官記恨上了,這不是溫源犯賤嘛,還有寧嘉賜不知為何,對於此人極其喜愛,哪怕溫源揭開他的真實面目,寧嘉賜還未必相信呢。

「鍾逸,我沒想到你竟是這樣一個......一心為民的好官,方才之言是本殿下過分了,不過有一說一,你府上的零吃的確難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