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五章 膽量(1 / 2)

自從鍾府回宮後,太子殿下悶悶不樂,因為在鍾逸的危言聳聽之下,他戒掉了最喜歡了甜品,可經過幾日的琢磨,他終於回過神來,為何鍾逸的話就一定是對的?他說得糖尿病就定然能得?甚至連這個名字寧嘉賜都沒有聽說過,誰知道鍾逸是不是刻意編造來騙自己的。

再說,就算真患上鍾逸口說所說的病痛,到時候只要不去野外撒尿不就成了?蜜蜂蝴蝶總不可能飛入宮殿內叮那個玩意兒吧......

寧嘉賜越想越覺得有道理,與此同時也對鍾逸生出報復之心,既然他能恐嚇自己,自己又為何不能捉弄弄於他呢?

只要給寧嘉賜一個機會,他定要在鍾逸心頭留下一輩子都磨滅不去的陰影!

當然,事情的發展到底會不會順從寧嘉賜的心意呢,這還是一個未知數,不過捉弄這一回事,除非自己有高明的手段,否則僅憑東宮太子這個身份,可不會讓鍾逸折腰。

......

......

「經業兄,前面便是吳府了,不過你我為何非要挑這個時候?深更半夜,吳府讓咱們進去嘛。」

離早朝結束,已有六個時辰之久,天色也早就暗淡下來,本來在早朝一結束便相約去向吳府的樂榮、程經業二人卻將時間定在這個時候。

為的當然是掩人耳目。

「樂兄,你我與吳俊明的身份畢竟有別,陛下對吳俊明之心路人皆知,哪怕我們在朝堂上為吳俊明說過話,不過也是由屈揚引得頭,就算最後追究下來,你我二人也不至於承擔主要罪責,可現在不同,若是你我前往吳府的事被人發現宣揚出去,那便會落得私底下與吳俊明私交極好的詬病,吳俊明重返吏部還好,可一旦他出了什么事,那咱們豈不是要遭受無妄之災?趁夜深人靜,正合你我心意不是。」

程經業的話確實不錯,在樂榮聽來有幾分道理。

不過他擔憂的事這等時辰吳府還會接客?樂榮這段時日里偶有聽聞,吳俊明對所有來客全都拒之門外,其中不乏曾經吏部的忠心下屬,連本部之人尚且都是如此,更不必說他們外人了,再者來說,他們前幾日不是沒來拜訪過,可同樣連府門都沒有跨進去半步,所以他才會有如此憂慮。

程經業像是看出了樂榮的心思,他又道:「吳俊明不敢不見,現如今的情形對我們不利,同樣對他也不利,今時往日不可同日而語,樂兄,你還記得咱們上次前往吳府是為何嗎?」

樂容點點頭:「當然記得,是因為御書房一事,你我志誠三人沒有為他說話,所以從皇宮一出,便擔心他會惱羞成怒,這才親自前往吳府。」

「沒錯,那次他之所以趕走咱們,其一是為了給咱們更大的心理壓力,畢竟得不到他的話來印證,誰知道他到底會不會將證據放出朝廷,樂兄你想想,那件事之後,咱們幫他的力度是不是越來越大,出於彌補的目的,其二,則是吳俊明就算見到你我志誠,也只能老生常談一個話題,那就是手里掌握著咱們的把柄,但這種話多說無益,每一次由他嘴里說出,其作用會越來越淺,直到完全無用,正是因為這兩點,他才避而不見。」

程經業忽然笑出了聲:「但這次不同,陛下日日回避,甚至因為他連早朝都不上了,這等手段看在他的眼里,慌在他的心里,咱們急,他比咱們更急,所以這次就算咱們沒有親自登門,他也會主動送上書信,讓咱們來府一敘,雖然所有人都能看出陛下是在拖延,但沒人知道陛下葫蘆里到底賣著什么葯,僅是拖延,依陛下之能絕不會這么做,吳俊明擔憂的正是陛下的後手!」

樂榮不住點頭,這些事他都能抓住一個小尾巴,可總歸不能像程經業看得如此通透,不得不說,若是光憑他一個人,絕不可能在陛下與吳俊明之間夾縫中求生。

「走吧,樂兄,時辰也不早了。」

」好。「

兩人借著月光來到吳府門前,輕輕叩響吳府的門,可下一刻便從兩扇門中間打開一條縫。

中間鑽出個人頭,望向程經業、樂榮,審視的問道:「你們是誰?干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