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六十九章 再次相召(1 / 2)

梁君用審視的目光望著鍾逸,開口問道:「你昨夜哪里去了?」

鍾逸呵呵賠笑道:「錦衣衛公務繁忙,我很晚才回來。」

「我為什么沒有看見?」梁君的口氣活脫脫一個怨婦。

鍾逸聽他這么一說,心里詫異十足,問道:「梁大哥你不會一整夜都沒有回屋吧?」

「那倒不是,不過我昨日在府內找到一壇好酒,未開封便已聞到一陣香氣,聽你府里的下人說這壇酒已有十年之久,我在府前等你半天不見人影,本想與你品嘗一番的,哎......」梁君剛嘆口氣,便立馬又道:」不過也有機會,今夜我等你。

鍾逸心里一顫,他哭喪著臉:「梁大哥你快饒了我吧,你不知道我這幾天打嗝都是一股酒氣,人哪能禁得住這么喝啊。」

梁君臉色一正,教訓道:「大丈夫男子漢連點酒都喝不了豈能做成什么大事!」

「喝酒誤事,多少大事都是因為酒失敗告終,梁大哥我不是不陪你喝酒,只是咱們得有個度,這么喝遲早要死人的!」鍾逸談起酒來,胃里泛起一陣酸水,幾欲作嘔。

梁君擺擺手:「行行,我也不是不講理的主兒,既然近日內酒喝的確實不少,那我給你兩日歇息,等到後天,你我痛快暢飲不醉不歸!」

「這......」鍾逸苦得很,什么時候喝酒成了他恐懼的事了,不過梁君都已經讓步,若他再有說辭,婆婆媽媽又不像男人了。

只能道:「好,不過現在我得走了,錦衣衛這兩天忙得很,梁大哥你也別一直憋在府里,多上街看一看,京城街頭還是很繁華的,有趣的玩意兒不少。」

「知道了,去吧去吧。」得到鍾逸肯定的答復,梁君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留鍾逸一人佇立府前仰天長嘆。

現在鍾逸算是明白了,不論什么人都不能單單只看表面,哪怕從一開始接觸梁君一直到前些日子,他都沒有發現梁君是一個酒鬼,如今他算是體會到無酒不歡到底是什么意思了,在梁君身上,鍾逸能夠想象到他先前的朋友到底有多么艱難。

他現在這也算是權宜之計了,能拖一日算一日吧,整日酒缸里泡著的屬實不算生活,或者說鍾逸在喝酒這個等級上遠遠不及梁君。

屋漏偏逢連夜雨,等鍾逸到達千戶所的時候才發現有更大的麻煩等著自己。

人生就是這樣,等你跨過一個坎的時候,迎接你的不是美好的明日,往往是更大更甚的坎......

「鍾千戶,咱家也就是傳達殿下的意思,去不去由你。」他被溫源堵在了千戶所外,甚至連千戶所都沒有進去的時候就得到了一個消息。

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太子殿下今日宮內設了一賭局,特令溫公公邀請鍾逸前往。

聽溫源的話,鍾逸眼前一亮:「去不去都行?」

「殿下嚴於律己寬以待人,若鍾千戶你確實公務繁忙,殿下當然不會怪罪。」溫源一張蒼老的臉上呈現出病態般的白,下巴以及嘴唇上方干干緊緊,沒有半根胡須,他笑吟吟的樣子讓鍾逸有些摸不透。

寧嘉賜這位東宮太子的尿性鍾逸再清楚不過了,溫源剛才的形容完全是寧嘉賜的反義詞,但為什么今日一反常態呢?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鍾逸抬起頭望了眼剛剛升出的太陽,發現與往常無異,依舊是東升西落,既然這樣的話,事情定有很大的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