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章 梭哈(1 / 2)

玩到後來,鍾逸手邊的銀子已經有了千兩之多,其中大頭全是寧嘉賜的,而溫源與郭秉,在剩下的份額中一人所占一半,雖然對鍾逸來說這不是什么大數目,可溫源與郭秉如今只是伺候太子的小太監罷了,每個月俸祿哪里能夠支撐起他們這么玩下去呢,更何況依他們目前的境地,就算有人巴結,也只是言語之間的交好,送金送銀是不可能存在的,因為當今天子身子健壯得很,一時半會內寧嘉賜是不可能有即位的可能,皇宮內的每個人都具有非常強烈的功利心,只有當下用的上你的時候才會大獻殷勤,至於以後如何,他們不做考慮,因為未來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不確定的,誰知道明天與意外哪個會先到呢?

正是因為如此,溫源與郭秉看到鍾逸身旁的壘成小山一般的銀子心痛十足,對鍾逸也十分眼紅,雖然他們明知道這場賭局能夠堅持到現在是寧嘉賜一手所為,可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都不敢怪罪於寧嘉賜,哪怕心底里連一絲一毫的念頭都不敢有,寧嘉賜可是他們日後平步青雲翻身做主的依仗,若是沒有寧嘉賜,他們對於生活也就沒有了盼頭,他是黑暗漫無邊際世界中唯一的曙光,就算全天下人都是自己的敵人,可也絕對不能與寧嘉賜為敵。

打完這把,鍾逸看了眼門外的正盛的日頭,如今距離正午都有一段時間了,應是下午兩三點鍾的樣子,鍾逸腹中飢餓不說,就連身子都甚是疲乏,從一大清早玩到現在,無論換誰都受不了。

「殿下,要不......咋們擇日再來吧?今日微臣看在座諸位都盡興了,殿下運氣不佳,改日轉轉運,豈不是能大贏微臣一筆?」鍾逸屬實有些玩不下去了,雖然在那個時候他是忠實的麻將愛好者,可牌桌上的氛圍如此濃重,換誰都不能輕松起來,麻將的初衷本來就是供人娛樂,可沾染上寧嘉賜不服輸的勁兒頭,總有些沉重。

「本殿下不許!鍾逸,本殿下怎么沒看出來,你竟是這鍾贏了錢就跑的人,若是如此,今後本殿下再與你無任何瓜葛!」寧嘉賜已經輸急眼了,如今氣頭上這番話並非他心中所想,乃一怒之下口不擇言,不過對於寧嘉賜這位太子殿下來說,就算他明知這番話會大傷人心,可也絕不能收回,君無戲言,他是未來的君主,定要保持自己的威嚴。

鍾逸聽寧嘉賜這么說自是無奈:「好,微臣舍命陪君子,再與殿下來兩把。」

牌局上最為悲哀的人便屬溫源與郭秉,與寧嘉賜與鍾逸兩人不同,他們二位是真的心疼銀子,銀子輸了就真沒了,別說一時半會,就是很長一段時間內,他們都會元氣大傷泛不過勁兒來,畢竟這些因子是他們積攢許久才有的。

寧嘉賜盯著鍾逸桌邊裝不下去的的銀子陷入沉思,就按如今的籌碼來玩肯定是不行的,要想贏回來屬於自己的銀子,至少要再來一個時辰,但憑借寧嘉賜的運氣,恐怕這一個時辰內會讓鍾逸賺的銀子在漲一番。

遂決定:「鍾逸,現如今賭注太小,不過癮!要賭就賭把大的,你敢不敢!」寧嘉賜頗有氣勢說道,若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寧嘉賜才是今日真正的大贏家呢。

鍾逸如同先前寧嘉賜勸說自己一般:「殿下,微臣覺得小賭怡情大賭傷身,現在的賭注已經夠了,要是再大一些的話,恐傷殿下與微臣之情分。」

寧嘉賜大手一揮:「那里的話,鍾逸你大可不必顧慮太多,賭桌便是賭桌,本殿下分得清與這些,當然,本殿下也不強求,若鍾逸你無此番膽量,也可不賭。」

還沒等鍾逸說什么,寧嘉賜又道:「只是本殿下覺得,若豪賭一場,一場也就罷了,若按現在的玩法,怕是要玩到夜幕初降呀。」

鍾逸一聽能離去有戲,當下提起了精神,他向寧嘉賜證實道:「殿下所言當真?」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寧嘉賜信誓旦旦道。

「好!既然如此,微臣便跟了!」

「只是不知殿下想要將賭注玩到多大呢?」鍾逸在開始之前提前將這些因素確定下來,免得一會玩開之後有人不認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