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三十章 架勢龐大(1 / 2)

要說准備,也沒什么准備,畢竟只是赴一個宴席罷了,又不是真的抗刀抗搶上戰場,面對屈揚,他們已經給出足夠多的重視了,若真是大做文章的話,那只能顯得他們格局太小。

時間過得很快,一年尚是如此,更不必說一日了,夜幕降臨,三人約定好在聚仙樓下相聚,等到三位來齊的時候,他們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因為每人身後都有數十位隨從,烏央央一片三十號人將聚仙樓圍了個水泄不通,如此陣仗,就好像砸場子一般。

門口招待的兩位下人面面相覷,心底里一陣惶恐,他們的職責便是接待來客與阻攔鬧事者進入,可面前站著的可是幾十位彪形大漢,就算他們兩個人有三頭六臂,都不一定是其對手啊!

更何況,令他們想不通的是為什么會有人不開眼想要砸聚仙樓的場子,到底是什么樣的愣頭青才能做出這樣愚蠢的事,但凡在京城呆過幾年的人都清楚聚仙樓是什么地方,別說一般人不敢放肆,就是達官顯貴,在這里都得小心低調。

「樂兄、江兄,讓咱們的人退後一些,讓聚仙樓誤會便不好了,這么多人,在下看著都有些驚慌。」

樂榮與江志誠連聲將他們勸退,他們何嘗不知曉聚仙樓的勢力,真要是發生什么事,憑借他們三人還真不一定能處理的了,曾經有一血淋淋的先例擺在他們面前,尚書之子非要在樓內與圍毆一人,聚仙樓屢次禁止未果,尚書之子非要仗著自己父親的生活在樓內豪橫,但規矩擺在面前,他一動手,聚仙樓便有人對他動手,最終將他暴揍成了豬頭,他自然是不肯善罷甘休的,回府便哭泣的將此事告知了自己父親,尚書同樣也很氣憤,自己都舍不得打的孩子卻讓外人動了手,雖然他對聚仙樓有過一定了解,但他認為憑借自己的官職,在朝中都鮮有對手,更不必說一個小小的酒樓了,於是便帶著受傷的孩子上前討個公道。

事情的發展遠遠超乎人們的想象,這件事在當時掀起了一個小浪潮,朝中重官找名聲顯著的酒樓麻煩,光是想想便覺得興奮。

甚至很多人還下起了賭注,有些人認為酒樓掌櫃會出面道歉,最後息事寧人,而有一些則認為尚書不一定能有對方幕後之人的臉面更大,很可能會灰溜溜被酒樓的人攆出。

而絕大多數的人支持尚書,其實這也不奇怪,不僅在他們看來,就連朝中官員看來,尚書職位可望而不可即,就連當今聖上,都要給三分薄面,難道會敗給小小酒樓不成?

但戲劇性的一幕來了,尚書氣勢洶洶的進入酒樓,想要為自己的孩子討要一個說法,可僅過一盞茶的功夫,便黑喪著臉從里面出來了,此幅神情沒有人看不出來是酒樓勝了。

此事之後,酒樓名氣更盛,幕後之人顯得更加撲朔迷離,酒樓也被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而且沒人敢在樓內鬧事,畢竟連尚書都惹不過的人,他們這些尋常人豈能比得過尚書呢。

程經業、樂榮、江志誠三人當然對此事知情,甚至他們比外人知曉的要更多,其實尚書不僅灰頭土臉的離開了,而且還在回府後為酒樓備上一份大禮,用來謝罪。

這比讓人攆出樓外更為驚訝,到底是怎樣的勢力才能使尚書這一官職都不好使呢?

不過連尚書都沒有牌面,更不必說他們三位侍郎了,雖然世人常言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但他們三人心里清楚,侍郎與尚書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別說三位侍郎,就五位、十位都不一定有一個尚書的權勢更大,擁有一部決斷、審核、任人等所有權利,這可不是小小侍郎就能比得上的。

不過這些人也並沒有驅散到多遠的地方,畢竟他們害怕屈揚在廂房內動手腳,當然,這種概率極其低,聚仙樓什么地方,甚至比自己府上還要安全,只要是聚仙樓的客人,連抓住的逃犯都可暫避,不過聚仙樓在這一事上做的十分守禮,十惡不赦者、惡貫滿盈者、身負人命者從不收留,能夠將他們這里當做暫時安全屋的只有被官府冤枉、被權貴欺壓的人,正是因此,官府對其也無可奈何,他們本身就不占理,更不必說與聚仙樓理論讓他們放人了。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如若屈揚真的願意成為亡命徒為吳俊明報仇,聚仙樓對他難以造成約束,一個人連性命都不要了,哪里還會遵守規矩呢?

可在程經業看來,屈揚絕對不是這樣的人,他是可以打包票的!屈揚是一個十分看重利益的人,自從他進入官場以來,程經業便已經注意到了,吳俊明那時正值盛況,屈揚不惜一切只為得到吳俊明的賞識,屈揚為的是什么,就是憑借吳俊明而上位,很明顯,這件事的確讓他做到了,但上位後呢?雖然明面上對吳俊明畢恭畢敬,可實際上他的心里只有自己,誰帶給他地位、權利,他便可以認誰為干爹,哪怕那人比他還要年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