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七章 事情緣由(2 / 2)

鍾逸又被問住了,他實誠道:「小子不知。」

這邊是問題所在,李格詳細解釋道:「這些人可都是是東齊、南魏、北慶的才學大家!」

聽李格這么一說,鍾逸又糊塗了:「既是為皇後賀壽,又為何非要才子呢?朝中不是有專門的外交官員,難不成......他們不遠萬里是為了皇後作賀壽詞不成?」

「聰明!」李格稱贊道。

「論武,咱們大寧舉世無雙,可論文,這些年來總是差強人意,尤其對比北慶,北慶文才眾多,如雨後春筍一般,近年來陸續展露頭腳,所作詩詞意境深遠,萬人傳頌,反觀大寧,文林凋零,遠不及北慶,且北慶有一文豪,名曰穆銳藻,武有戰場,文有文壇,其戰場多出舉世無雙之武將,而穆銳藻縱橫文壇數十載,在文壇這個戰場長無往不利,近二十年內,所作詩詞無數,著《穆集》,北慶之內,但凡讀書者,必人手一本《穆集》,而追捧者更如眾星捧月一般,狂熱且虔誠,在讀書人的領域內,他就是唯一的神,甚至連北慶的皇帝都沒有他的影響大。」李格說到穆銳藻此人,眼神中冒出陣陣精光,很顯然,他也是穆銳藻的一位小迷弟。

鍾逸也不是傻子,從李格言語之中能夠聽出他對穆銳藻的推崇,鍾逸打趣般問道:「看這樣子,您也喜愛《穆集》?」

李格笑了笑,很實誠的點了點頭:「文學無國界,我也是文人中的一員,對穆先生的崇拜也是在所難免。」

「好了,書歸正傳,正是因為這種情況,咱們陛下才想在文壇中挽救大寧的聲譽,鍾逸,你知道那幫北慶的人是如何稱呼咱們的嗎?」

「鍾逸不知。」

「南蠻子,聽聽,多么粗俗的叫法,不止你我,所有大寧人聽到這種稱呼都要動怒,陛下更當如此,他是大寧最為尊貴的人,大寧的一切陛下都在乎,陛下比咱們更為上心,更容易生氣。」李格無奈又慚愧,如此稱呼已持續幾十年之久,甚至還要更久,他身為大寧文壇中人,可空有人而無力也,他自是有愧。

鍾逸恍然大悟,脫口而出問道:「難道大寧重文輕武就與現狀相關?」可說出這些話後,鍾逸又感覺十分不妥,畢竟他與李格算是兩個陣營中的人,文武對抗由來已久,若是李格因此而對自己產生改觀,那可就得不償失,鍾逸在某些方面還要仰仗於李格,就好比今日。

「沒錯,咱們大寧歷代皇帝都有改變現狀的雄心壯志,這才將此不成文的規定傳承而下,可傳到今日,就已經變味了,一開始的初衷只是為了重振文壇雄風,可未曾想到給那群酸臭儒生提供了擋箭牌,讓他們有所依仗,自恃高人一等,哎,朝廷的矛盾正是由那幫人導致,真實可悲可氣啊!」李格神情當中的氣憤做不得假,若是心中無怨無狠,又哪能如此義憤填膺呢?

鍾逸眉眼一低,不敢在與李格相視,他方才那個念頭令自己慚愧不已。

可誰知李格語氣一轉,興奮且激動說道:「可現在不同,大寧有鍾後生你這般文才,必能殺其銳氣,令大寧與北慶文壇煥然一新,讓整個大寧莘莘學子找到身為文人的自信與底氣,一改南蠻惡稱,陛下之意,正是借著皇後娘娘壽辰機會,使各國文人使臣共聚一堂,讓你與之諸位斗詩!」

鍾逸與李格的表情正好是兩個極端,李格躍躍欲試,欣喜若狂,而鍾逸則是雙目黯淡無光,嘴角一癟一癟,就像吃了敗仗。

原來這才是康寧皇帝真正的目的,怪不得要寧嘉賜親自將請柬送到他的府上,姜還是老的辣,計謀還是帝王的深,鍾逸深感自己還是太年輕了!不知不覺已經落入了康寧皇帝的圈套,不過倒也不能說是圈套,畢竟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就算康寧皇帝給實話實說,他還是逃不脫來和永殿上的命運,這是他今夜必然要經歷的事,當然,若是提前告知的話,鍾逸還能有所准備,現在若不是李格提點,鍾逸仍是一無所知。

「鍾後生,為何愁眉苦臉?這可是建功立業,實戰偉大抱負,為國爭光的大好時機,多少人夢寐以求還沒有機會呢!」

「若是可以......小子還真想發揚孔融讓梨的美德,將機會送予別人......」鍾逸的一字一句艱難說道,這說話的時候,他整顆心都在泣血。

「那怎么能成!老朽與你透個實底,當初陛下還難以決斷到底要不要讓你這個毛頭小子出場,還是老朽為鍾後生你說了幾句話,這才使陛下下定決心,鍾後生,你可不能辜負我這老朽的信任啊!」

「我還真是謝謝老先生了!」鍾逸咬牙切齒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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