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零九章 深諳兵法之道(1 / 2)

燕六說完這些話,不敢再看向紅陽女,總壇與海津城白蓮教之間有著很深的矛盾,或者說是與紅陽女的矛盾,他們的紅陽女不是聽任擺布的角色,她比絕大多數的男人要強,若是拋卻性別,她絕對是亂世梟雄,獨當一面的人物。

果不其然,聽完燕六所說,紅陽女的目光愈發冰冷:「反應?什么反應?」

燕六嘴唇囁嚅一下,作為男人,在女子面前這般神色有些軟弱,不過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覺正常,與紅陽女相處多了,便覺得習慣了,她的氣勢不弱於任何人,否則海津城的白蓮教又豈會唯她馬首是瞻。

燕六斟酌著接下來的發言,先打了腹稿,思索覺得這么說沒有問題後才道:「紅陽女你是知道的,咱們海津城的老弟兄都是極信服你的,咱們親眼瞧著你將海津的香堂從無到有,壯大到今日的地步,若是沒有你,哪里能有海津城教會的如今,試問之,所有教會發展的分支,哪有咱們這等實力。不過總壇不會這么想,他們認為天底下的教會勢力應全都歸於他們的手里,尤其是咱們,如此龐然大物放在別人手里是絕對不放心的,只有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他們所想。這就好比......果子熟了,瞧著果子眼饞的人也就多了,果子是你養大的,但摘果子的人,卻不一定是你了,紅陽女,你要留個心眼兒才是呀。」

黑色面紗後沒有能看到紅陽女的真實面目以及她如今的神情,紅陽女漂亮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此刻的她已不復剛剛出場時那冷艷孤高的模樣,取而代之的卻是一片睿智精明,一雙靈動卻又深邃的眸子,似乎能洞穿一切。

燕六跟隨她久矣,她對這個男人了如指掌,雖然因為自己的原因使燕六對總壇沒什么好感,但絕不會是發出現在頗有深意與敵視的言論,為何他會說出這些,不用想,定然是知曉經歷或一些事。

因為對彼此的信任,紅陽女並沒有試探下去,而是直白的道:「燕六,話可不能只說半截兒,索性把你知道的全說出來。」

燕六作為中年漢子,既有著屬於中年男人粗狂與豪氣,同時也有細致,他小心地掃了一眼堂內的幾個人,他知道總壇不可能這么快便插手海津城香堂,但為了保護紅陽女,他不得不如此謹慎,畢竟小心駛得萬年船,更何況此事事關重大,絕不能輕易吐露。

但在場的眾人都是同生共死過的,也都是紅陽女的心腹親信,這便沒什么好隱瞞,於是燕六道:「前些日子總壇不是過來一個索要咱們海津城香堂信眾名冊的家伙嗎?那家伙是個貪杯的,我出面請他喝酒,一斤燒刀子下肚,那家伙管不住嘴了,從他嘴里掏了些東西出來......」

「他說什么了?」紅陽女的神情專注,她知曉接下來的一番話對她來說至關重要,總壇與她不對付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並非針對其中某個人的仇恨,而是在發展白蓮教的大政策方面出現了分歧。總壇的人目光短淺,往往只能看到短期的利益,只要手里有人,便不合時宜的主動出擊,這樣魯莽的行為,往往只會葬送教眾,白白損耗自己的實力,而紅陽女不同,她以發展自身為根基,在自己實力為達到足以抗衡寧朝軍隊之前,哪怕等到合適的時機,她都不會動手,她要對手底下這些人負責,他們的性命與自己一樣寶貴,這才是白蓮教真正的教義,若是只愛惜自己的命,將這些人當做政治工具,不僅違背無生老母,最終得到的結果也不會盡如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