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五十六章 徹底服氣(1 / 2)

「這可不是血口噴人,黃總督,我的猜測是建立在一定在基礎上的,你是漕運總督,手底下漕夫成百上千,他們有多少人加入白蓮教,你雖然不清楚,但也有所耳聞,若是朝廷深究,你這個總覽全局的總督豈能逃得了責任,以致於此,反倒不如徹底倒戈,隨你手下的漕夫一同進入白蓮教,日後邪教發揚光大,也有你的一份功勞不是,或許混個開國元勛也說不定呢。」鍾逸滿面帶笑,可嘴里吐出的話如同殺人的銀針,針針見血!

黃三石渾身都在發顫,一是氣的,氣鍾逸胡攪蠻纏,安自己一個莫須有的罪名,二則是怕的,怕鍾逸這個欽差在皇帝面前言語幾句,令自己丟了烏紗帽不說還要丟了性命......

「我......我黃家世代忠良!祖上便有保皇之舉,經此之後,歷受大寧蒙恩在海津城扎根,逐漸長成一顆參天大樹,為陛下解海津之憂,盡南北通漕之責,**勞苦勞,就連朝堂雙杠許多官員都沒我高,論忠心,我黃家對大寧之心日月可鑒,縱使頭斷血流都無二心,絕不可能雖亂教邪教去反自己國家。」黃三石的辯解雖有道理,可秀在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鍾逸本質上是個無賴的人,他既然要給你誣陷於你,又豈能讓你為自己正名。

「黃總督年過半百,若論成就,總督便到盡頭了,本欽差雖不是什么手眼通天的人,但手底下也有一群盡職盡責的錦衣衛,我聽他們傳回的情報說,黃總督是有遠大抱負,想要更進一步,可又不得不屈服現實,畢竟年齡到了這個程度,很難在官場有所進展,因而時常抒發自己心中的苦悶。男人嘛,事業心重不奇怪,可怕就怕心生邪念,既然在大寧中未有作為,反倒不如投於白蓮教門下,待他們功成時,在功勛榜上也有自己一席之位,黃總督,不知我說對否?」

黃三石怒發沖冠,緊握的拳頭已成紫青色,可氣憤歸氣憤,但又不得魯莽,鍾逸說到底是朝廷的人,比起與當今皇帝的遠近,他這個京官自然要比自己有發言權,唯恐他的一句話令自己前途盡毀,所以黃三石只能道:「公道自在人心,我是黑是白,有陛下聖鑒,輪不到你在這里說三道四!」

「好好好,黃總督背景深厚,我這小小的欽差哪有什么話語權呢,不過......大寧律法為大寧所有子民而定,既有不符大寧鐵律之行為,身為百姓便可檢舉揭發,而我作為官員,更是不能袖手旁觀,黃總督你說對不對?」鍾逸眉眼依舊帶著幾分笑意,但在眼里身處,卻有凌冽殺意,很明顯,這番話又是鍾逸已經埋好的陷阱。

黃三石原以為鍾逸又要舊事重提說起郭友貪污一事,他毫無顧忌點頭道:「自然是,律法所止,無人可行,有不法之舉,必當制裁。」

「好!」鍾逸連連拍手,稱贊道:「好一個鐵面無私!好一個公平公正!好一個百姓父母官!好一個青天大老爺!好一個......知法犯法啊!」

原本鍾逸這番贊揚的話令黃三石的面色有所緩和,可最後一個詞,令他臉色唰一下便全白了,就好像高高出籠的白面大饅頭......

「你......你這是何意?」黃三石戰栗過後又恢復正常,漕運衙門最大的貪官便是他自己,可他又與尋常貪官不一樣,幾乎所有貪來的糧米銀兩都能洗白,以正規的渠道作為遮掩,因此鍾逸要想查他,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連絲毫的證據都找不到,更不必說讓他定罪的鐵證了,而已經被打入牢獄的郭友更是不可能舉報自己,有他在背後撐腰,尚且有一線生機,若是連黃三石都得罪了,怕是只能死路一條。想到這里,黃三石有恃無恐,鍾逸想在自己身上動手腳,還是太嫩一些......

「黃總督不必這般緊張,本欽差現在就想跟你敘敘舊,說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若是對黃總督有所冒犯,多多見諒。」

黃三石一聽這個,整個人迷茫了,他與鍾逸有什么舊可敘,黃三石的記性雖然不算太好,但也不差到老年痴呆的地步,他與鍾逸絕對是頭一次相識,他一個常年居住海津從未遠出的人,根本不可見過京城的官員。再者來說,他與鍾逸兩人的年紀相差甚遠,可以說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所以二人在此之間素未謀面,覺不會有舊相識這么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