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六連連點頭：「林姑娘果真料事如神！」他眼珠一轉，又道：「不妨林姑娘再猜猜，如今發展到什么地步？」

林菀如發問：「是何時起的義？」

「三日之前......」

「大概率起義已被鎮壓，起義的人盡數殺之，如果還有人活命的話，也僅是少數的漏網之魚。」

燕六眉頭一皺：「林姑娘你是算命先生？」

身旁一位兄弟道：「什么先生，燕六你也眼瞎？明明是算命姑娘！林姑娘這也太神了！」

林菀如淡淡笑道：「難道你們認為光憑三衛起義的人會有勝算？」

「就算會敗，也不可能潰敗的如此之迅速吧？在我等眼里，至少不得堅持個十日有余？」

林菀如搖搖頭：「如果海津城僅有原先的人馬，鹿死誰手尚且未知，但鍾逸不是傻子，三衛出了問題這件事他早就一清二楚，之所以不動，一是因為沒有必勝的把握，二則是沒有確切的方法甄別出魚龍混雜的三衛軍戶誰好誰壞。」

思索片刻，林菀如又道：「若是依我行事，我頭一件便是上報請求朝廷支援，等大軍一到，哪怕是海津三衛上下全反，都不可能翻出我的手掌心！而第二件，我就好好想想如何區別出三衛軍戶中到底是誰入了白蓮教，畢竟海津三衛上下近乎萬人，全殺了不太現實，而且皇帝大臣也不准許......」

「神......神！太神了！林姑娘，聽燕六一句勸，你改行算命吧，日進斗金不是夢！」

另位兄弟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一點不差！全中了！不愧是林姑娘你啊！」

林菀如打量著二人，聲音忽然冷漠下來：「難道你們還與海津城有所接觸？」

「不敢不敢......」燕六急忙辯解。

「那這些消息呢？是你們憑空想象出來的不成？」

燕六急的滿頭大汗，解釋道：「京師與海津城相距很近，此事都過去三日了，早就傳到京城里了，這是我和兄弟們在茶樓里聽人閑聊聽到的......」

另位兄弟附和道：「沒錯沒錯，咱們兄弟們絕沒有和海津城的人有所往來，林姑娘你請放心......」

林菀如面容冷峻望著二人，嚴肅道：「我將你們帶來京城，便是奔著過正常生活去的，如若還與舊時的經歷牽扯不放，遲早會出事，到時候連我都救不了你們！」

「林姑娘，我們明白的，你這番苦心，我們這幫兄弟們絕不會辜負，之前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如今好不容易改頭換面，每個兄弟都是格外的珍惜，絕不會做傻事的。」

有他們這番話，林菀如這才放心下來，她又讓話題重回到海津三衛上面：「鍾逸甄別海津三衛中到底何人入了白蓮教的方法——便是讓他們造反，一旦造反，何人入了教，何人忠於朝廷一目了然，不過三衛造反到底是鍾逸逼出來的，還是楊五那目光短淺小人的命令呢？我很是不解......」

「如果以茶館中聽得的版本為准，三衛的造反，應該是雙方共同造就。」燕六如此說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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