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七章 絕殺(1 / 2)

趙衡之意已經很明顯了,翌日早場勢必會由錦衣衛指揮使鍾逸與西廠廠公錢山掀起一場血雨腥風,而他們這第三方陣營,只需要看好戲便是。

「咱們已經老咯,以後的朝堂,是屬於年輕人的。」趙衡感慨道。

「聽趙先生的意思,是對鍾逸頗具好感了?」在場的無一位不是聰明人,與他們對話只需說前半句,後面要說什么他們便能猜出來。所以趙衡的言外之意,馬遷與劉康心中明了。

趙衡目望遠處:「一心為國的臣子,我自然喜愛,不過鍾逸是否有忠君賢良之心,就要看他在錦衣衛指揮使之位時的作為了。歷史的洪流是不能倒退的,曾回想你我等意氣分發之時,豈不想當今之鍾逸?」

馬遷與劉康默默點頭,他們何嘗沒有魯莽行事過,在金鑾殿上與政見不合之臣斗毆,甚至退朝時堵在人家回府的必經之路上,那般風采,著實幼稚又熱血。

可人生哪有重來的道理,曾今的種種,無論好壞,無論遺憾與羨艷,一切只能存在於回憶之中......

「年少不輕狂何時而狂,鍾逸這小子,活得倒是有幾分精彩之意。」馬遷忽然有些羨慕的說道。

劉康亦表達出同樣的情緒。趙衡聽著二人的議論,布滿褶皺的帶著幾分滄桑的臉上浮現出淡淡笑意。

......

錢山逃走後,在城中偏僻之處自己購置的一套府宅躲藏起來,雖然並沒有聽到錦衣衛追趕的消息,可仍是惴惴不安,與宋青、王虎同處一間屋內,門外布滿了防守的家丁。

哪怕窗外人影晃動,也只能給錢山一個心理安慰罷了......錢山何嘗不知,除非錦衣衛找不到他們,否則就算院子里站滿府邸下人,也保不了自己的安全。

西廠經歷今夜的慘敗,錢山突然間頓悟了,他明白一個道理。千萬別用常理來推測年輕人的行事准則!若今夜執掌錦衣衛的是老狐狸陳達斌,那只能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西廠占到絲毫便宜。

可鍾逸便不同了,本來錢山是想用多年的資質與經驗來將他踩在腳底下,但萬萬沒想到,這廝根本不服這些,對自己毫無懼意。甚至在鍾逸身上一直貫徹著一種里面,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今夜你動我一手指頭,我立馬還你一腳,更甚者捅你一刀。年輕人完全不按套路出牌,錢山今夜便像是被亂拳打死的老師傅,本來還想談個章程路數,可鍾逸哪跟你議論這些,二話不說就是干。

這便是年輕人的血性......

若可以重新選擇一次的話,錢山他寧願得罪官場沉浮多年的老油條,也不願和初次步入朝堂的新兵蛋子有一絲一毫的關系。

「老祖宗!錦衣衛退了!」

「太好了!」聽到番子的稟報,錢山可謂高興至極。退兵的意思便是錦衣衛不會再尋找自己的蹤影,自己這條老命終於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