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章 又動怒(2 / 2)

前幾日鍾逸對西廠大開殺戒,這位大檔頭也在場,當然,他屬於比較幸運的,錦衣衛對西廠剛動刀,他便趁夜翻牆跑了。

自那夜後,西廠的人都患上了很嚴重的恐鍾症,若非迫不得已,誰也不會嫌命長主動登們尋這位凶神惡煞的殺神。

大檔頭是奉錢山的令來的,很含蓄地代錢公公表達了一個意思,內閣和司禮監的廷議懲處,錢公公力排眾議壓下來了,所謂投桃報李,鍾指揮使是否也該把那份信交給錢公公了?

鍾逸很痛快便答應了大檔頭。

大家心知肚明,這本就是一樁政治交易......

鍾逸血洗西廠,本該受嚴重懲罰,可身為受害者的錢山不僅沒有追究,甚至還幫鍾逸開脫罪行。

錢山所為,只因為鍾逸手中握有他與牢頭交往的把柄,而信中所言涉及海津城及白蓮教一事。

錢山害怕西廠在海津城與白蓮教合作,想要鍾逸性命的事曝光,因此不得不順從鍾逸。

而達成了鍾逸期望的結果,鍾逸也應把這封書信,手中掌握的把柄交出來,交回給錢山。

鍾逸是遵守規矩的人,更重要的是,這封書信的確沒有太大的殺傷力,不足以將錢山打入萬劫不復之地。

所以他很爽快的便將信件送回到錢山手中......

在錢山得到這封信後,察覺里邊內容並沒有想象中的嚴重,甚至自己遣詞造句很是隱晦。他頓時感覺上當,鍾逸那夜血洗西廠,金殿上自己還不得不配合他一搭一唱。無論是在自己還是在外人看來,這都是被人打了臉還得陪著笑的卑賤舉動。

甚至直到最後,錢山動用自己的權力忍氣吞聲將事情壓下去,為了幫鍾逸洗脫罪行,錢山可謂是盡心盡力,毫不誇張的說,就跟兒子向父親盡孝一般。

但誰知道......最後錢山才發覺這個所謂的把柄其實根本不存在......

果真荒誕至極,若讓外人聽得,定要取笑錢山是位蠢蛋不可。

當然,錢山此舉只能算作謹慎,愚蠢稱不上。倒不如說是鍾逸太過高明,將錢山拿捏的死死的,完全把錢山的心理看了個透徹,連他內褲什么顏色都知曉的一清二楚。

據傳言,當日被燒過正在重建的西廠內電閃雷鳴,錢公公肝火旺盛,摔爛了很多瓶瓶罐罐。小宦官們聽到屋子里錢公公時而悲憤咆哮,時常委屈的低聲嗚咽......

幾名心腹手下站在門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既不敢入內,也不敢走遠,生怕自己家老祖宗出了什么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