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八章 煩惱(1 / 2)

錢山所在店鋪對面便有唱小曲兒的,今日心情高興,錢山特地請來這么一位。

咿咿呀呀柔糯之聲在屋內回響,正當錢山合眼欣賞時,便聽門外傳來稟報之聲。

「錢公。」

錢山眼一睜,伸出蘭花指笑道:「提著馬遷的項上人頭回來咯!雜家倒要瞧瞧這辱罵雜家的狗雜碎!」

門外檔頭聽到錢山指令,輕輕推門而入,低著頭躡手躡腳來到錢山面前,也不顧一旁清唱小曲兒的女子,「噗通」跪倒在地。

錢山愣住了,臉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他眯起眼睛望著腳下的檔頭,以平靜的口吻對唱曲兒的說道:「出去。」

女子自然能感受到屋里即將到來的狂風驟雨,立馬開門而出,連銀子都不敢張嘴要了。

待女子走後,屋內僅留錢山與這名大檔頭。

檔頭手中空空如也,一見到自己時的舉動已讓錢山猜出一切。

他抑制住心中的怒氣問道:「你跟雜家說說,到底怎么回事,帶了幾十人去,竟連馬遷一位落魄的老頭都攔不住?」倒不是因為錢山脾氣逐漸變好,實在是他每一次發怒都會頭疼欲裂,這著實限制了他發火。

雖然言辭表現並不激烈,但懲罰還是同樣強烈,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所以在這幫屬下心里,錢山的威懾可是一點沒減吶。

「回稟錢公,馬遷那老頭......攔是攔住了,就差最後出刀他便死了,可就在最後關頭,殺出一人硬生生阻止了屬下。」

錢山胸脯上下浮動,喘著粗氣問道:「到底是何人!有如此能耐!連雜家要殺的人都敢救!」

「是......是錦衣衛指揮使鍾逸。」檔頭低聲答道。

「什么!鍾逸!又是這廝!這廝屢次壞雜家好事!真是找死!」錢山由不得心中大怒,將桌上擺放的花瓶全都摔在地上。

碎裂的聲音讓他怒氣稍降,可腦海中情不自禁出現鍾逸的樣貌令錢山頭疼不止。

鍾逸與馬遷什么關系?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除了都在朝堂為官,便找不到任何共同點,甚至以先前馬遷閣老的身份,更是對鍾逸深惡痛絕。

如今鍾逸為什么會救馬遷呢?這一舉措耐人尋味,兩人之間全無交情,唯一的解釋......便是針對自己。

雜家要殺的人你偏要救,這不就是擺明與雜家作對嘛!好你個鍾逸!雜家非要取了你的狗命!

錢山憤怒的咆哮著,把自己的怒火盡情發泄在屋內一應之物上,但他似乎已經忘記上一次取鍾逸性命時遭遇了何事。

正如鍾逸預料,這次他出手阻止,揭開了他與錢山最後一層遮羞布,兩人已是不死不休的境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