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逸呵呵一笑:「難得你瞧准一回,我的確沒想秉公處理,張秀玉殺了人不假,但他殺的可不是普通百姓......你去看看死了那個無賴的信息,壞事做盡,這種人存活於世,才對大寧沒有任何好處。」
「可他罪不至死吧?」霍單迷茫問道。
「不錯,我是存了私心,如今朝堂水深,我需要打造一個屬於自己的班底,既然**送上門來,我哪有拒絕的道理呢?」
「無論大人做什么,都有自己的道理,屬下無條件信任大人,可是......大人既然要與**交好,那今日為何將他拒之門外呢?」霍單疑惑不已。
「這與追女人是一個道理,你得到手後還會像之前一般珍惜嗎?」
「......屬下似乎明白了。」
鍾逸吊著**,自然不是真的拒絕他對兒子的求情,只是想使點謀略,讓**真心誠意與自己達成聯盟。
「那大人就不怕**真的放棄嗎?」
「等你六十來歲,家中唯一的子嗣犯事後,你就明白**的心境了。」
「......大人,您別咒屬下了。」
「好好好,那我就祝你以後連一個兒子都沒有。」
「......還是讓我兒子犯事吧。」霍單一臉無奈道。
......
張秀玉的事便擱置下來,應鍾逸的要求,詔獄內的張秀玉被好吃好喝招待著,既沒有人上刑,也沒有人審訊。
照這樣下去,或許張秀玉從牢房里出來時,恐怕比進來時還要胖上幾斤......
翌日,**備好禮品親自來到鍾府,不出意外,又被拒之門外。**這般年紀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屈辱,一而再再而三拿自己的熱臉貼人的冷屁股。
不過**並沒有抱怨,在鍾府前嘆了口氣,灰溜溜離開了,但他絕不氣餒......
這日早朝,金鑾殿內言官們罕見的沒有彈劾鍾逸,反倒是有言官站出歌頌鍾逸海津城的功勞。
這令康寧帝十分奇怪,言官們與鍾逸不對付的事百官皆知,為何今日這般不尋常呢?
更何況海津城剿滅白蓮教這件事已經過去這么久了,現如今贊揚,不覺得遲嗎?
除了康寧帝,滿朝文武亦是震驚,唯獨當事人鍾逸,穩如泰山,他太清楚了。
這是**向自己表現誠意呢......
不過除了這件事外,金鑾殿上一如既往的正常,在完成各項儀式後。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康寧帝身邊的隨侍太監喊道。
鍾逸站了出來,突然開口:「臣有本啟奏!」
康寧帝目光微變,平日里沉默的鍾逸竟然也開了口,今日早朝好生異常。同時康寧帝心生好奇,他倒想聽聽鍾逸啟奏何事。
「鍾愛卿,有何要事稟奏於朕呢?」
「臣麾下錦衣衛,近日抓了一人!」
聽此言,**心里一緊,他腦門上的汗水「唰唰唰」流了下來,一旦將張秀玉當街殺人的事捅到皇帝這里去,便一切全完了。
無論如何,他都救不回自己兒子這條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