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七十六章 錢山服軟(2 / 2)

此言一出,錦衣衛與西廠瞬間瘋狂了,錦衣衛們連番喊道:「殺!殺!殺!」聲音震耳欲聾,聞者身軀狂顫不止,如見地府鬼兵。

西廠亦很瘋狂,不過是驚慌失措陷入絕望癲狂,廠內許多番子哭泣起來,求饒聲、叫罵聲不絕於耳,藏在人群中的錢山也是「騰騰」後退兩步,心里緊綳的弦好似一下子斷裂開來,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望著面前凶神惡煞的錦衣衛們,像一把即將降臨在自己頭頂的鋒利斧頭......

錢山一雙腿像失去支撐般軟了下來,若非身旁宋青王虎攙扶,他早已被嚇得倒地不起。

宋青王虎亦陰沉著臉,若將西廠殺個片甲不留的話語出自別人之口,他們只會認為是說笑、是大話、是威脅,但由鍾逸親口下令......他們不得不慎重對待。

鍾逸是一個瘋子,什么事都干得出來......

「老祖宗!您要與鍾逸談判啊!問他想要什么!他要什么咱們便給什么!今日鍾逸包圍咱們,絕不是心血來潮!定有所求!」

身旁宋青的耳語給錢山提了個醒。他強裝鎮靜,擠出一幅難看的笑臉:「鍾指揮使!你這是何苦呢!雜家已是黃土埋了半截身子的人了,你是初升的朝陽,與雜家以命抵命,不值當......」

錢山服軟了。

一切在鍾逸預料當中,與錢山這種人談判,最關鍵的一點是保持強硬的態度。雖然錢山身居廠公高位,在朝堂中又有不少人投靠,但他骨子里就是小人,把貶低捧高刻在了基因當中。

鍾逸雙目中存有殺氣,他死死盯著錢山,令被緊緊包圍的錢山不寒而栗,縱然身邊的番子們再多,也沒有任何安全感可言。

「鍾指揮使,世人常說廠衛廠衛,咱們都是陛下的家臣,說到底都是一家人嘛,一家人說什么兩家話!鍾指揮使有何所求,張口提便是,只要雜家能滿足的,都無條件送到鍾指揮使的手上,一家人大動干戈刀劍相向......不合適了,莫要讓朝堂那幫文官瞧了笑話不是。」錢山腆這個笑臉,極盡討好。

「錢山,你這幅樣子,好像一條哈巴狗。」鍾逸當著眾人面羞辱道。

校尉們頓時笑聲大作,空氣中充斥著歡快的氣息......

面對鍾逸的故意羞辱,錢山怒火中燒,氣的肚子里的腸子都絞動在了一起。不過宋青輕輕拉了拉他的衣袖,讓他重新認識到此刻的現實。

他們雖然算不上階下囚,但亦要看人臉色,甚至比階下囚更悲慘的是,一句話不對,很有可能喪生在對方的屠刀下。

「鍾指揮使說笑了!」錢山干干笑道:「從古至今,一直倡導以和為貴,冤家宜解不宜結,鍾指揮使,咱們廠衛矛盾由來許久,不過上一輩的恩怨,也該有個了解了,今日雜家誠意慢慢,鍾指揮使想要之物,雜家一該慷慨傾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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